‘今日之我,便如当日之曲安抚使。如此而已。’

直至此时,孟瑶已经预感到御史台很可能会在数日之后就前来拿她了。

可她依旧还是撇清了自己在此事上,于曲云阔的恩情。

在她看来,那年的曲安抚使也好,今日的孟通判也罢,他们都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

即便要为此而付出代价,她和曲云阔也不会为之后悔。

可这样的话语,却是给到了曲云阔更深的触动。

因为那就好像是在对他说:

[我帮你,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对的。]

这就让曲云阔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变得很深,也很沉。

他不得不很快就让自己的视线往下放,去看向这张好似平平无奇的桌案。

因为,他只要再慢上一点,就可能会不愿从孟瑶的身上,挪开自己的眼睛了。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甚至是有些笨拙的。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那应当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感受。

他的内心既因为孟瑶所言而惊涛骇浪起来,又因为他此时与孟瑶同待在一间屋子里,渐渐浸入了孟瑶所给到他的静谧之感。

当曲云阔再开口时,他便感到惭愧起来。

“那年我发兵支援庆州,是想要救下你的。只是我也知道,除你之外,还能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有可能因此而得救。可你……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只能救下我一人。你依旧愿往。”

他应当在说完这些之后,再对孟瑶说出谢谢的。

可曲云阔却是不愿。

因为此时所说出的那声“谢”,会过分轻飘了。

这也并非是一个“谢”字便能表达的情感。

即便如此,孟瑶还是很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这般的曲云阔似乎让她感到很不习惯。

他们似乎也未有过这般的相处。倒是让曲云阔都有些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孟瑶起身走到了窗边,不再与曲云阔继续面对面地坐着了。

这反而让曲云阔又能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了。

他心想,没有人能像孟瑶这样。

没有人。

而让曲云阔感到更为难以相信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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