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长公主府中,安庆长公主正和自己儿时的玩伴诉说心中的愤愤。

“那枢密使的儿子孔克,为了不做本宫的驸马,逃去了北疆,险些葬送了性命。本宫顾念他在北疆已是受了苦难,且此事到底也和本宫有些干系,便再未提起这些了。

“可本宫却也因而变成了全盛京城的笑柄!上回本宫去鲁国公的府上做客,竟发现连他家的三岁稚儿都会唱儿歌,说安庆猛于虎也!”

安庆长公主曾想要招孔克为驸马,此事不假。

孔克为了不当这个驸马,逃也似得去了永兴军路。这也是真的。

只是孔克去到北疆的时候,银国尚还未有发动战事。

然在许多人的口中,整件事的先后次序却是完全错乱了,变成了孔克宁愿去到战乱发生之地,都不愿给年纪已能当他娘亲的安庆长公主当驸马。

此事自是让安庆长公主气得不轻。

在年岁渐长之后,她本就不爱别人提起这些。

且这般的谣言也着实是过于离谱。

可她越是想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

如此,安庆长公主哪怕身为天子的妹妹,暗自受了许多委屈。

没曾想,这件事都还没真正过去呢,就又来了曲云阔也不想当驸马的事。

“本宫知道,当了驸马以后,就不能在朝中有实职了。可本宫毕竟是皇帝的妹妹!他曲云阔现在都已经只是个通判了,难道这还能比留在盛京城内当本宫的驸马更优吗?他真是让我在皇兄那里,丢尽了面子!”

安庆长公主的儿时玩伴听到这里,也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劝对方了。

而让安庆长公主感到恼怒的,却还不止于此。

“是,本宫是已经不年轻了。本宫还比那曲云阔大了二十岁。可那又如何?在盛京城,随意找个芝麻大的小官,他们都能娶到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娇妻美妾。本宫贵为长公主,难道还比他们不如吗!”

“长公主说的是。这件事,的确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若说近的,皇兄去年才将中书省尚书令之幼女纳入后宫。此女擅诗赋,才貌双全,比我皇兄小了将近三十岁。

“若说远的,银国女王乌速曜在她还是王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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