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韵的那名亲随特意从盛京城出发来舒州。
她跑那么远的这一趟,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当一名信使，把消息告知孟瑶。
在说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这位杨姓娘子便试探着说道：“孟通判,在下听闻……您和曲副使,是曾一块儿在国子监上学的同窗。”
虽说曲云阔在好些天以前就已经不再是枢密副使了，可杨娘子还是以“曲副使”来作为她对于曲云阔的称呼。
其立场自是能让孟瑶轻易就明白。
并且……孟瑶未有和王灵韵说起过她和曲云阔还曾一块儿上过学,可王灵韵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想要知道此事并不难。
只是王灵韵也将此事告知了被她派来报信的亲随。
这样一来，王灵韵在此事上是个什么态度,孟瑶便也能明白了。
孟瑶不禁叹息一声，说：“是。”
她知道杨娘子心中所想,便也直接说出了下一句话：“只是我与曲云阔之间,并无很好的私交。”
杨娘子眼睛里的期待暗下了些许。
怎料,孟瑶却是在说出了那句话之后，又道：“但我很感激他在作为两路军路的安抚使时所做的那些事。如今知道了杨娘子从盛京带来的消息,我便更因他为了我大衍朝所只身犯下的那些险而敬佩他了。”
杨娘子又高兴起来,她也是在松了一口气后,对孟瑶说道：“我也是。”
杨娘子又道：“孟通判,我其实算得上是半个耀州人。小时候我随改嫁的母亲一起,去到了耀州。这一待,就是很多年。我也是在耀州遇到的我家大人。故而……我作为耀州人，对于曲副使是有着许多感激的。”
孟瑶笑着和杨娘子点了头：“我明白。”
说到这里,杨娘子又不免露出了担心，说：“曲副使这次是为了天下人而犯了圣怒。若他只是被贬官,待到圣上又要用他时,他总是能起复的。可我和我家大人都担心……曲副使之难,或不止于此。”
若是在地方上,孟瑶和王灵韵的官都已经很大了。
然在盛京城里的人看来,这二位都是只是影响不了大局的，不小也不大的官。
作为王灵韵的亲随，杨娘子自是明白这些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