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生眼眶发红,伸手去拽崩溃的赵宝丫:“宝丫妹妹,别哭,别哭……赵叔叔没事,没事,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赵宝丫努力克制难过,仔细去看她爹,发现她爹还有细微的呼吸,胸口还在跳,身体也是热乎的,甚至眼皮还在动。她焦急的把何春生拽到床边:“我爹还活着,那你快给我阿爹看看啊!”说着又让小满拖了条凳子过来,把人摁到了凳子上,泪眼巴巴的瞧着他。

“你先镇定下来。”何春生安抚她,然后伸手细细给榻上的人把脉。

几息后,神色有些古怪道:“从脉象看,赵叔叔心脉强劲,暂时并未有衰退的迹象……”

赵宝丫急忙问:“那我阿爹为何不醒?”

何春生又仔细看了看床上之人的面色,拧眉:“赵叔叔眼珠子还在动,似乎是在做梦……至于为何迟迟不醒,大概是血块压迫了脑中某一部分的经络,让他没办法醒来吧。我们得尽快找到消除他脑中血块的办法才行,不然时日日久,恐真会危机生命。”

赵宝丫慌张无措,脑海里想了无数的办法,念念叨叨的,试探的小声问:“药物没办法,那开颅能把血块取出来吗?”

病房里的几人都惊了,不明白她为何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

何春生为难:“宝丫妹妹,人的脑袋是重要部位,不说打开后有没有办法缝合,疼也得生生疼死。”先前翻阅医书,倒是看到过有开颅的记载,只是开颅的大夫和被开颅的人都死了。一个是疼死的,一个是被官府以谋杀罪斩首了。

“那如何是好?”赵宝丫眼泪又开始掉。

何春生安抚她:“你别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赵叔叔治好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赵宝丫点头,尽量不让自己太慌乱,给他添乱。

赵凛的小厮严霁见她终于不哭了,才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朴素的木匣子递到她手上,小声道:“姑娘,这是大人前段时间交给小的,说是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匣子交给您。”之前他还疑惑大人能有什么意外,如今……

小厮喉头也哽咽起来。

赵宝丫接过他手里的木匣子,打开。发现里面是大把的银票、庄子田地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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