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心里掠夺的因子蠢蠢欲动,若不是有自家闺女日日在耳边念叨,定然已经动手了。

赵宝丫将当年静亲王府、苏家、徐家、徐家的卷宗都调了出来,摊到她爹的面前,一一念给他听。最后又道:“阿爹,这些人都收拾过了,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穷寇莫追,否则容易反噬。”

赵凛胸中隐隐有股躁郁之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他强忍着不适,四下环顾一圈后问:“春生呢?”

赵宝丫:“最近朝廷不太安稳,许多大人察觉出了您的不对劲。打了一棒子,总得给个甜枣,春生哥哥在忙着安抚他们呢。”

事实上,不仅六部残余的势力觉得赵凛不太对劲,赵凛一党的同僚也觉得他近日性情多变。

时常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

这样以来难免人心浮动,朝廷动荡。而何春生就像赵凛丢在火药中的稳定剂,永远情绪平稳的周旋在每一个怀疑不安的大人之中。

大理寺卿邢大人特意请了他去,直接了当的问:“赵首辅近日可是有何事?怎么瞧着不太妥当?”眼见着何春生这个后辈又要打官腔,他连忙道:“若是有什么事你也不必瞒着老夫,老夫自长溪就认识他,又同他的半个恩师权道长是老友,能帮的自然会帮。”

若赵叔叔病情再次恶化,肯定很难再瞒住了。

何春生思虑一番后,捡了一半透露:“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近日事忙,身体出了点状况,有些浮躁罢了。我已经再替他诊治,应该很快能痊愈,只是今后朝中事宜要请邢大人多担待了。”

原来是身体出了问题。

邢大人拧眉:“他一人身兼三职,老夫早说过他那样拼身体会出状况。老夫明日就上折子,将你提为国子监祭酒。你且让他放宽心修养,六部旧部的那些臭鱼烂虾老夫看着,出不了岔子。”

何春生道了谢后,又被赵春喜请了过去,等他应付完回到赵府时已经满身疲惫。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开始给赵凛施针疏通头部经络。

赵宝丫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赵凛头上扎满了针,还有心情调侃她:“这么紧张做什么,只是针灸又不疼!”

听他这样说,赵宝丫才放松紧绷的神经,她目光一转就注意到何春生明显空荡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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