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挽低垂着眼,许久没有说话,萧淮清清嗓子,问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没有,不敢骗陛下,就是进宫前用许多次药浴去除了而已。”
“哦?”萧淮认真点头,追问道:“什么药,确实挺好用的,朕回去让御医也配点出来。”
“是……”
姜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仔细听萧淮的话,刚要回答就见萧淮目光炯炯地凝着她的唇。
姜挽顿时如噎在喉,不知道这个好用指的是药还是什么别的……
“嘶。”
伤口猛然被按住,萧淮疼得瞬间变了脸色,抬头盯着姜挽的眼睛,目光幽幽,“姜挽,你好大的胆子。”“臣女天生力气大,并非有意,陛下赎罪。”姜挽低着头看伤口处,当做没看见萧淮极具压迫感的眼神,手法利落的缠绕好绷带,然后贴心地帮萧淮拉好外裳。
萧淮不急不缓地系紧衣带,倒了一盏清茶放在姜挽面前。
淡淡的茶香四溢,蒸腾而起的水汽飘散在二人之间,给帝王冷峻的面庞蒙上一层温和面纱。
姜挽垂眸看了眼茶盏,坐在一旁整理药粉和纱布,没有碰茶案上的茶盏。
“怎么不喝?”
“臣女不敢。”
萧淮收回目光,嘴自顾自地端起茶盏轻抿。
不敢?真是可笑?
这世间还有姜挽不敢做的事情吗?
坐了会,察觉萧淮并没有其他事情要说,姜挽张口告退,预备去偏殿里看看欢儿。
“朕没让你走,急什么。”
萧淮话音刚落,玉宁就从外面走进来,欠身行礼,“禀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出门,云阳河边已经备好禁军。”
“走。”
姜挽跟着萧淮一起出门,平常圣驾巡视都会带着皇太子萧予鸿,但今日姜挽并未见到长子身影。
云阳河岸在嘉州是个较为出名的地方,这里富商云集,繁华如梦,纸醉烟迷,云阳河中的花船上传来阵阵靡靡之音,站在岸边就能隐约看见船上翩翩起舞的婀娜身影。
“陛下乃一国之君,南巡路上来烟花之地……对名声应是不太好吧。”姜挽在岸边看了一会,见萧淮带着几个乔装成布衣的侍卫往游船上走,不解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