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了眼睛。

离他的耳朵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当!金属和金属撞击在一起,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

极度的惊恐下他眼前一片空白,足足过了五秒钟才渐渐聚焦,溺水一样浑身湿透,手脚无意识地抓紧,胸口|活像塞了个球,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景延心脏停跳,紧张到想要呕吐。

有人来救他了。

终于,大哥……

他看清了挡在他面前的人。

景延僵住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生,金发蓝眼,从侧脸就能看出长相极其出挑,比长相更难得的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蓬勃的、难以抵挡的生命力,湛蓝的瞳孔没有半丝阴霾,澄澈得恍如雪山天池倒映出的天空。

他缓缓回过头来。

洁白的鸟群飞跃冰雪汇聚的池面,阳光落满树梢,景延恍惚看到教堂唱诗班歌颂的天使落在了他面前。

这不是景帝的人。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救下他的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alpha。

俊美,优雅,彬彬有礼,而且强大。

他从叛军的手里救出了他,还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温暖的治愈光下他的伤口飞速愈合,景延彻底死心,这么先进的设备只能是来自于联邦,这个青年和景无阑没有任何关系。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拿着青年塞给他的食物,连一口都咬不下去。

他被抓三天了,叛军没有给他食物吃也没有给他水喝,这会饥肠辘辘得能吃下一头牛,但他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脑海里不断重演的都是叛军挥下的刀刃和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动静的草丛。

他的哥哥,选择了亲眼看着他被杀死。

他不愿意救他。

景延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

被抓的时候他没有哭,敌人用刀架着他的时候他没有哭,获救之后他反而哭了。

伤心和彷徨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那样淹没了他,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哭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忽然间察觉到了温暖。

他睁开朦胧泪眼,发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怀抱里,说抱也不合适,对方只是探过身来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大概是很不习惯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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