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成章自戕而亡的消息再次传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掀不起半点风浪了。

世情本就如此,已经没有半丝用处的人,何必又去浪费心力,谁还会去认真追查一个疯了的人,到底是自己发疯自戕,还是被人弄死的?焦成章是溃败而逃,走之前所有人都害怕和他牵扯上关系,早就如鸟兽散了,死了之后反而有些人还松了一口气——毕竟死人要比活人安全。

但是不管焦成章的死到底是什么情况,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对秦修文更加讳莫如深,户部许多和秦修文尚且不熟的官员见到了秦修文,都是立马低头行礼,见完礼之后迅速走开,都走出了老长一段路,才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就怕哪里得罪了秦修文,被他给盯上。

修路一事,再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挠,许多事情如今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京城外到卫辉府的官道现在也开始了修建,苏家给到了极低的材料价格,秦修文自然“大人不记小人过”,欣然接受了。

秦修文从来不会为了所谓的脸面而推拒到手的利益,他没有这个年代所谓的文人清高,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秦修文一般都是出于理性的决策。

这让苏安源简直就是感恩戴德,尤其是在听说了午门数百名举子敲登闻鼓、后面又抓捕了许多官员之事,他本身人就在京城,那几天京城里是如何风声鹤唳的,气氛紧张还历历在目。

如今听底下人汇报焦家一死一疯消息的时候,苏安源简直就是头皮发麻,手脚颤抖着将手中的“京报”折了又折,喉头滚动了几番,才将从额头上流到鬓角边的汗水擦走,心中是千百万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断,若是一条道走到黑,那么估计今日自己还能否好端端地坐在这里,都是一个未知数吧?

无人捣乱,修路一事的进展自然就顺利了,秦修文也不用再忙着各处防备,脑海中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暂时松一松。

这日休沐,秦修文难得有空,一大早就带了一位医者到了宋尚书府上。

秦修文对这位医者十分尊敬,宋?夫妇都不知道今日秦修文会带人造访,直到秦修文恭敬地对医者说了文氏的症状,宋?夫妇才知道,对方竟是被秦修文请来为文氏看病的。

文氏咳嗽已经许久了,寻医问药多次,甚至宫中御医也来为她把过脉,但是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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