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扬起脸盘,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下得什么破玩意,谁稀罕去看。”

只见谢离坐没坐相,半趴在桌上,支着下巴,满脸的享受和陶醉之色,仿佛刚刚破解了绝世的难题,林故渊坐在对面,举止有礼,面容沉静,二指拈一枚白子,眼中波澜不惊,啪嗒落下一子,一连提起三枚黑子放在桌边,修长的手悬在棋盘上方,往右上角比划了个圈子,不急不缓道:“你这一片死了。”

谢离半点没有落于下风的焦急之态,听他这么说,顿时喜不自胜,手一挥道:“归你,归你,全归你。”

林故渊微微一笑,低头俯视棋盘,谢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两只眼睛直发光。

易临风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犯了老毛病,凑过去一看,只见棋盘上白多黑少,白子气势如虹、攻城拔寨,黑子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勉强一二处活地也岌岌可危,便是中盘认输也没什么可惋惜的,却偏要半死不活的吊着,忍不住在心里评点:臭棋。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发觉林故渊的棋下得是有板有眼,和谢离根本不在同一阶层,对林故渊道:“老大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你得让他二十子,让他的黑子铺满棋盘,他才能有一二分胜算。”

林故渊笑道:“二十子?不止。”

谢离正得趣,被易临风一打岔,甚为不耐烦:“去,去,我这下得正好呢,打什么岔,昨天刚让你滚回去呆几天,一转头又来讨人嫌。”

易临风张大了嘴:“这他奶奶的也叫下得好?”他见林故渊棋路甚佳,突然犯了棋瘾,推着谢离的肩膀,对林故渊道:“跟他对弈那叫一个生不如死,你赶紧的让他赢一局,让他一边儿凉快去,咱俩来局好的,让这泼皮无赖开开眼界。”

林故渊抬起眼皮扫他一眼:“不让。”又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让来的赢有什么意思。”

易临风随口一句玩笑话被他正儿八经的噎了回去,翻了个白眼,讪讪道:“玩嘛,图个高兴,什么有的没的,你们这帮正派都一个德行,屁大的事非得较真。”

话说完,这一局正好下到了头,林故渊唇角一勾,道:“承让。”向后倚着椅背,用眼神示意谢离:“输家收拾。”说完再不管别的闲事,端起青瓷茶盏慢慢啜饮,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均匀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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