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愣,下意识地将手机放在身后还给对方:“陆哥,没什么,我就是……过来勉励一下她们。”

几个小助理也马上立正站好,咳了一声:“陆导,我们都在认真听从巴哥的教导,深刻贯彻您的指示精神,准备学习新的化妆技术,争取给您排忧解难。”

门口的边缘,那人站在明暗交界处。

对方只有半张脸露在灯光下,但依然能看出身形瘦长。只穿着白色的衬衫,随意地靠着,就仿佛晨光下伫立的松柏,落拓随意。

是陆崇鹤。

陆崇鹤夹着烟,火星在暗中明灭,袖口挽在臂弯间,抬起的手泛着苍白而又不健康的颜色。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用咖啡和酒精常年浸润侵蚀着,“准备好了,就过来。这里不需要化妆了,你们都收工吧。”

几个小姑娘压抑不住激动,但不敢在陆崇鹤面前表现得太过,只好抿直了嘴巴:“谢谢导演,那我们就……先走了?”

收拾好东西,她们侧着身走出房门,不敢靠近陆崇鹤半点。他微一侧身,看见她们手里的手机屏幕一闪。镜头里一只手捏着毛巾撤离,露出被挡在手心下的半张脸。

对方才反应过来般缓缓睁开眼,正对着镜头,眸光闪烁。不适应地一垂眸,带着眼尾的一抹红,如同被红日抓到影子的小鱼,慌张地撩动碧波。

屏幕倾斜,画面一闪而过。陆崇鹤下意识地内心一动。

巴黎咳了一声:“陆哥,那咱们再拍一条?”

陆崇鹤回神,那点思绪瞬间消散了。他指尖一勾让巴黎跟上:“最后一条,不管过不过,你就带他们收工吧。”

巴黎松了一口气,他跟了陆崇鹤这么多年,虽然也对对方对电影的态度和认真感到敬服,但是在强大的压力下也确实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那我一会送您回家?我看您眼底都出青黑了。”

陆崇鹤捏了捏眉心。低声道:“没事。我一会再看会片子,你先回去吧。”

巴黎一愣:“陆哥……”

陆崇鹤没说话,他也就自动消了音。跟在对方多年,他更知道一个道理,陆崇鹤说一不二。于是叹口气,道:

“那行,您也得注意休息。”

两人走出休息室,巴黎看到被放到一边的那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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