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鸟眼角的余光瞥见再度缓缓合上的银色金属门。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五条悟没有克制的咒力气息。男人按电梯楼层的手收回来,又一次攀上她的腰际,拇指隔着厚厚的衣服布料揉捏着她完全没有赘肉的腰线。

看来离开这几年,身前的少女也在时刻保持体术练习。

她去了哪里,是在混沌中茫然还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她遇见过谁,经历了什么……像现在这样的事,有经历过吗?

但看她现在紧张又绷直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有经验。

五条悟这一回没有再长驱直入强硬撬开卿鸟的嘴。他在被少女围绕的气息中想一些奇怪的事,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然后细细密密,一下又一下轻咬着她的唇。

五年前第一次在七海的公寓里抱着她休息,五条悟的心思就踩在了警戒线上。

五条悟察觉到自己真的很怕卿鸟因为那件事一蹶不振,但没有时间去细想为什么。学生们的集体死亡、高层的诡计和判决书等等事情搞得他焦头烂额。

而她,就在那样混乱的时刻,骤然消失不见。带走所有的咒力残秽与存在过的痕迹。

他这一路走来,身边同伴来来去去,有生离有死别,有遗憾有不舍,但最后都能接受。咒术师的人生嘛,往前走,就那样。

但这只鸟不同。

他对她的消失产生了“拒绝”的念头。拒绝,并诅咒。

要不是刚才南彩调侃的言语歪打正着,五条悟或许还要晚一点反应过来。他陷入“师生”的桎梏里走不通,但其实他对她的感情和“师生”和“前辈后辈”完全没有关系。

与五条悟身边大多仰仗他需要他的人不同,这个自身能量不一定很强,但始终照耀他人的少女,反而让他油然而生一股依赖的情绪。

是一种更隐私也更扭曲的占有。

电梯的电子显示屏上,数字还在随着楼层下降不断减少。

卿鸟垂于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重复了三次这样的动作后,她在五条悟的沉重的鼻息和呼吸间开口。

“五条前辈。”

“我拿你当前辈,你怎么能忽然变态呢!”

言毕,巨石雕刻的“变态”二字,呈术式实体出现在狭隘的空间里。咚——咚——两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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