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白天害怕失去歌姬他们的恐惧,还是后来回忆起往事的难过,这一天都够卿鸟那颗奇妙的脑袋累的。
她靠着五条悟的肩,情绪缓缓松弛下来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五条悟的下巴轻放在卿鸟的头顶,听着少女轻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最最最讨厌看别人哭了。但卿鸟是例外。
这个家伙总是例外。
被卿鸟用术式禁锢在医务室的佐藤,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医务室的信号没有被切断,他冷静片刻后拨了一通电话。
对方还未接起,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人踹开。
佐藤握着手机回过头,收敛了往日一贯的傻笑。电话的嘟声消失,换来对面没有音调起伏的“什么事”。
佐藤掐断电话,看向门口的少年,唇角一勾。“有什么事吗,五条少爷。”
五条悟摘下墨镜放进校裤口袋里,他维持着单手插袋的姿势走进不算大的空间内,停在男人眼前。
居高临下。
蓝眸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有。老子现在很不爽。”
佐藤:“……”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盯到背脊发凉。
夜蛾正道闻讯赶到现场的时候,佐藤的脸已经被揍到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医务室内也是狼藉一片。
白天的任务事故调查已经搞得夜蛾正道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直接呈爆炸趋势。
夏油杰趁夜蛾正道没想好怎么惩罚五条悟,手一勾,带着挚友先行逃离案发现场。
两人偷偷溜出咒术高专,找了一家串串摊坐下。
夏油杰对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云里雾里,专属卿鸟和五条悟两人的秘密,好似把他排挤在外。
“虽然打探别人的隐私不是好事……”夏油杰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笑出威胁的弧度。“但还是请把事情简单解释一下吧,悟。”
……
夏油杰吃了两串丸子,听了一个神奇的故事。
“单凭任务意外就判定佐藤前辈是内鬼,会不会太武断了?”事实上,咒术师的任务出意外才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在真正接触到咒灵或是诅咒之前,谁也不能下决断。所以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任务救援。
五条悟没有思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