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乖乖把纸条递到男人手里。

早在他刚才进门,她就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揉成团扔床底下了。

现在手里的这张,就是废纸,给他也无妨。

顾嘉让把沾了血的手套随手扔到地上,低头看了眼白纸,拉着她坐到腿上,书桌前没有笔,他递过去一只:“想写什么?”

“我没有手机。”

“然后呢?”

“我联系不到你。”

“我联系不到你”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想你了”。

顾嘉让呼吸一滞,瞬间破防。

半晌,男人掐着她的脸颊,低头用力咬了口她的嘴巴。

“女人撒娇就是想等着被男人疼。”

“你也是?”

顾嘉让身上有一股晚间湿漉漉水汽,冰冰凉凉的,冻得时栀抖了一下。

“我没……”对上男人黝黑的双眸,她话锋一转,“没撒娇。”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在撒娇了!

“哦。”

顾嘉让抱着她,指尖玩弄她的发梢,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季淮川让我天亮后把你交出去。”

“现在还有4小时。”

“你说,我们做什么好?”

时栀假装看不懂他眼底过于直白的情愫,她清了清嗓子:“我困了,想睡觉。”

“嗯,我洗了澡出来陪你。”

顾嘉让把人放下,起身开始解西装衬衫,他身材很好,衬衫大开,露出大片胸腹肌,站在原地大大方方跟时栀展示自己的好身材,目光紧锁即将要吃到嘴的猎物。

时栀尴尬地脚趾抓地,直接转身钻进被子里,嗡嗡道:“快去。”

浴室门关上,时栀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沉重。

听着听着,她就……

睡着了。

顾嘉让洗得很快。

不过十分钟,他冲洗了一遍,再出来,以为会看到一只红彤彤的小兔子,结果看到的是缩在被子里睡的很安详的小猪精。

时栀捏着枕头的一角,睡的很深。

顾嘉让坏心眼地去亲她露在空气中半截的雪颈,时栀也没动。

睡这么沉?

男人鼻骨沿着下巴到喉结的线条利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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