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可不相信,这是陛下和皇后出行河南道,将小公主也给一并带来了此地,若是如此的话,她大可不必以这样的理由造访。

她在洛阳能如何横冲直撞,在青州等地也就更是如此。

哪需要抬出任公这个理由。

若刘仁轨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还是他在此前授课的时候告知于公主的,现在竟也能算是个活学活用。

那么她只有可能,是偷偷溜出来的。

就如同她在三年前偷偷前往蜀中,是一个样子!

可相比之下,前往蜀中还比前来青州安全得多,毕竟——

刘仁轨怎么想都不会觉得,这是小公主不舍得他这个老师,需要在此时再来上一次相送。

更大的可能,是想要干一点更加出格的事情。

一想到这样一种危险的可能,因青州当地官员对他做出限制而生出的烦闷情绪,都在此时变成了对眼前大事的担忧。

他当即离席而起,疾步行到了李清月的面前,开口问道:“公主为何会身在此地?”

李清月没立刻答话,而是朝着刘仁轨行动之间还有点不太灵活的脚看了过去,一脸痛心疾首,“原来老师不仅在行动上受到了限制,还受了伤,这青州长官当真不是个东西,我这一趟可真是来对了。”

她话音刚落,就已自顾自地朝着前头走去,在刘仁轨的桌案边上坐了下来,将反客为主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她又侧过头来朝着刘仁轨看去,“老师,怎么不坐下?出征之前受伤可不是好征兆,总得尽快养好才是。”

刘仁轨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踹出那一脚的时候穿着厚重一点的靴子,才让安定公主抓住了这一点借题发挥。

但想想当年那第一堂课的时候,她也是选择率先拿到主动权,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没这脚伤她也会这么干的。

“公主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刘仁轨能怎么办,总不能在此刻和公主直接吵起来,让麻烦更进一步升级,只能先随同李清月一道坐下,无奈地看向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李清月眨了眨眼睛,“我是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没那么重要,倒是老师现在的处境似乎不太妙?让我猜猜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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