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娟打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家里,心中忍不住再次一哽——这这些天已经哽了很多次了。

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狗东西却缺了大德,把他们家扫荡了了个干净,屁都没剩下一点。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都不说大件的床椅桌柜,就是重新置办财米油盐那些小件加起来都是一大笔支出。

他们俩虽说都是工人,但平时吃喝嚼用得花钱,双方老人得花钱,人情往来得花钱,家宝上学得要钱,丽丫头仓促下乡什么都没有,也得寄点钱——哪儿有余力重新再置办家具?

钱钱钱!哪里都需要钱!

本来想着把宋软那个工作卖了回回本,结果一问发现那死丫头居然私自把工作卖了!

就没见过这么防备自己家里人的女子,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真是个白眼狼!

“你把信寄给宋软那死丫头了吗?”

宋国刚坐在一个一条腿短了一截的小凳上,粗声粗气地问。

张美娟放下东西准备做晚饭——锅也没了,又换不到工业票,他们家最近都用陶罐做饭:“寄过去了。”

“两张纸,一张用你的语气骂她给我们添放狠话,一张我说软话卖点惨,叫她卖工作的钱寄回来。”她表情冷漠地重复。

PUA孩子,似乎是许多父母无师自通的的本能。

宋国刚点点头,摸了一支烟出来:“听说之前隔壁家的买一个工作花了五百多,零头她留着花,剩下的五百寄回来。”

“要我说,一个女孩子,手上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就该全部寄回来!乡下农村哪儿用的了什么钱?”张美娟愤愤地说。

五百多块钱啊!

宋国刚点燃了烟:“她要给她留点,省的说我们当父母的亏待了她。”

“哪儿有这么防备自家人的,我们可是她亲爹妈!真是白养了她!”

张美娟想摔东西表达自己的不满,但现在哪儿有东西给她糟蹋?最终只是恨恨地捶了下大腿,大声抱怨道。

正说着,宋家宝从门外跑了回来,一看陶罐里的杂粮饭,闹道:“怎么又吃这个!我要吃鸡蛋!要吃肉!”

对于唯一的儿子,宋国刚还是疼爱的,他把烟换到另一只手上,把他拉过来哄:“等你姐姐寄钱来了,就带你去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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