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安慢慢走到地下工厂的门口。

远处传来了喽啰的惨叫,恐龙的嘶吼,还有零星散落的枪声。

秋雨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寂寥,它像疲惫的舞者,在废弃的钢架和锈迹斑斑的金属板上轻轻跳跃,然后无声地滑落。

潮湿的冷风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让飞舞的雨丝在空气中舞动,像针像线,将厂房的每一角落缝入一种沉寂的美。

白逸安怔了怔,抬头看着夜空,任那淅淅沥沥的雨珠砸在脸上,有种冰冰凉凉的惆怅。

他想了想,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

“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夜色中传来了脚步声,披着黑色雨衣的身影走到白逸安的面前,摘下了兜帽,露出了达克的模样。

“好诗啊好诗,这还是我认识的白逸安么,在匪窝里面还读书认字儿了?”

白逸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他妈以为我跟你那么肤浅么,我读《春秋》的!”

“呵呵,得了吧,你的启蒙读物可是《少年阿宾》,那些不认识的字儿还是我告诉你的,也不知道是谁,当时舔着个脸来求我……”

达克脱下了雨衣,在白逸安的身边坐下,打开身后的背包,从一堆枪械中翻出装着开水的保温杯,还有两桶泡面。

白逸安眼前一亮。

“呦,好东西。火腿肠呢?靠!没有火腿肠你让我怎么吃泡面。”

“还火腿肠?得了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那我要西红柿打卤味儿的,你吃老坛酸菜的吧。”

“行……”

“你知不知道老坛酸菜是用脚踩出来的,几十天没洗的臭脚丫子,有鸡眼的那种,邦臭。”

“白逸安,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

面泡好了,热气腾腾,两个人蹲在厂房门口,就着冷冷雨夜,吸溜吸溜。

“老白,这次你杀了狗牙,再加上我派兵围剿,狗牙的势力基本上被除掉了,后面帮派的事情,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白逸安吸溜完嘴里的面,淡淡道:“够了,现在整个贩奴组织,一半以上是我的人,干了这么多年老二,总算混成了老大,不容易啊。”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的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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