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记挂着纪府的事情,于是回初云苑睡了一觉,隔天便又去了纪府。

从前的纪府还有些热闹。

可如今周至若和周国公府的那些表兄弟走了,纪凌霄与纪承德断绝关系,南阳侯府被削爵,纪云瑶毁容休养,纪老夫人闭门不出,林问蕊又做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南阳侯府的氛围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走在路上的丫鬟和小厮,死死的低着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偌大的纪府缺少了人气,变成了一座冷冰冰的坟墓,但纪晚榕觉得,这全是纪承德应得的。

等纪晚榕走近了纪承德的院子,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嚎声,和男人的责骂声,才发现原来这里才是纪府最热闹的地方。

“贱人!淫妇!枉费我用了侯府的丹书铁券救你,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那个胖子私通!你到底有没有脸了!!”

纪承德站在主卧门口,瞪着院子里梨花带雨的女人,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一双鼻孔正在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昨日强撑着带着林问蕊回了纪府,双脚一迈过门槛便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老爷……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去如厕,可一醒来就到了那贼人的床榻上,我是被强迫的!”

“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

林问蕊一日来滴水未进,嗓子完全的嘶哑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眸肿的像是一颗核桃,眼睛极难的挤出一条缝。

纪承德听着她的话,几乎都是要气笑了。

他是气极了,也不在乎周围是这样多的下人,直接怒吼出声。

“我是一路和那些夫人们听着你的声音到主院的,若是被强迫,那声音还能这样酥麻,还能一浪高过一浪,跟唱歌一样?”

“我从前那样卖力,可也没有听你能发出这样兴奋的声音!”

纪承德这话一出,院子里一瞬间噤若寒蝉。

纪晚榕听到这话,轻轻挑了挑眉,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她走了两步,又迈进了院子。

等纪晚榕走到了院子,林问蕊才恍然大悟,她狠毒的视线就在纪晚榕的身上环绕,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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