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贵年纪大了,但他重在情商高,懂规矩。

哪怕面前的主子是都可以当他孙子孙女的晚辈,他也不会贸贸然上前去逾越与主子们应当保持的距离和界限。

只是他年纪大难免视线和听觉都有所下降。

因而观望个大概后,都觉两个小主子很是兄友妹恭。

“吃了它……”

蜜饯捏在男人的指腹间,甜蜜的气息都好似被迫浸染了幽幽冷香。

织雾握紧指尖,在吴德贵迷惑的目光探来之前,最终还是张开了嫣红唇瓣。

像是乖乖接受投喂的猫儿般,含住他指尖上的蜜饯后,才又急切地握住了对方的袖摆,语气似乎都轻轻颤了几分。

“殿下……”

晏殷只冷漠睨了眼她搭上来的白皙手指。

她是不是以为他真会是个什么好人。

所以才敢那样肆无忌惮地招惹他?

可美人旁处都软,唯独那只小嘴最硬,明明身体都已经做出了害怕的反应,可嘴上却接着又说:“阿雾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她看似什么都不懂,眼下又装得那软白兔儿一般。

可事实上,先前为了求生会主动将粉舌探入他唇齿间的也是她……

晏殷当日的确被她惹怒。

只是她这样费劲心机去维护其他男人的孩子。

这让晏殷觉得意外,又惊奇。

她很胆怯,也很爱惜她自己,手掌心没破皮的伤口都会娇娇地坐在他怀里让他擦药……偏偏为了这个孩子主动得罪他。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也要为这个孩子,做出一些她平时都不敢的出格行径?

在太子和吴德贵离开之后,室内才从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缓解下来。

沉香又端来一碗热腾甜汤,让榻上的美人用来缓解苦涩。

可织雾却仍旧陷入方才太子留下的话语中。

消了手腕上的守宫砂,便算她赢……

她要撒谎,他要戳穿。

对于在太上皇眼皮底下都用心不纯的两个人来说,这个赌局看似公平得很。

甚至织雾可以私底下作弊找旁人消去。

可……

太子不准她出宫的话,这个宫里除了宫婢便是没根儿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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