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落在了晏殷的另一边,离织雾极其远。

织雾的绣鞋从脚上掉了的事情,除了她和晏殷以外,几乎再没有第三个人察觉。

甚至明面上,太上皇见到兄妹俩互相夹菜的友好画面,老人家这才在吴德贵拍抚后背的动作下,恢复了几分平静。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想要看见晚辈和谐。

见太子能够松口喊织雾一声“妹妹”,这对于太子而言,显然已经是天大的让步。

太上皇面上看似欣慰许多,心里却直犯起嘀咕。

他这孙子太过清高,性情也冷得似雪。

除了一张俊美的面皮隐隐透着几分与人为善的温润儒雅,哪里会是个向人低头的主儿?

太上皇轻咳一声,心里琢磨了一顿也没琢磨出这孙子又在憋什么坏,只能安慰自己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不错。

见他们一派好哥哥好妹妹的和谐模样,便也不再多加为难。

一顿饭的氛围逐渐和和乐乐,织雾光裸的足却仍旧踩在太子的脚上。

眼看着一顿膳食便要用完,织雾如坐针毡,不仅周围无人注意,晏殷更是始终安静用膳。

而太上皇显然更不清楚,他眼中的好妹妹正用着赤/裸雪白的小脚勾在了好哥哥的腿上……

织雾脚踝都染上了一丝凉意。

甚至用膳的流程已经到了最后一拨汤膳盛送上来。

她仍不死心地想用脚尖提醒晏殷。

可对方在踩掉她绣鞋之后,仿佛便没有了任何感觉。

织雾不由开始着急,表面上只捏起手中的白玉瓷勺。

见晏殷神态间果真毫无变化,一时间也变得茫然几分,不能确认是不是他膝盖没好全的缘故?

毕竟织雾从前也听说过,一些人腰椎受伤之后,腰肢以下就会知觉变弱或者失去知觉。

伤在膝盖,也许也是同样的道理?

因为不能确认男人膝盖以下的部位有没有感觉到她的触碰,织雾便只能继续试探抬起足尖,试图将白嫩小脚抵在他的膝盖以上位置。

可这底下到底盖着桌布看不精准,又加上角度问题,她的脚似乎碰得逾越了界限……在碰到他的大腿时,霎时间被对方另一只手暗中握住。

留有粗茧的指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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