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驴车离开没多久,一路快马加鞭的刘甫便已经匆匆赶到。

他快步上前,却见室内只余下了织雾那病弱丈夫一人。

刘甫不作他想,立马上前,“你妻子呢?”

然而在晏殷开口之前,刘甫很快便沉了眉头。

越来越多的细节仿佛也因为撬开的一个边角,而彻底被撕开一道裂缝。

以至于这一刻,以往深藏于冰山之下的蹊跷仿佛也都一一浮现。

以往,刘甫甚至都没有注意过这个存在感极薄弱的男子。

可对方分明气质不俗,容貌俊美。

偏偏这样一个角色,好似只要他想,就可以完完全全弱化自身的存在……

到了这一刻,刘甫一时间竟不知是自己真的太过于大意……

还是这一次所面对的对手是一个比一个都要更为深不可测、棘手难当。

且一旦察觉了这一点,多年办案的直觉更加告诉刘甫,眼前的人也许……

也绝非善类。

刘甫沉声道:“还劳烦你随我去县衙走一趟……”

体态苍白的男人握起手中细拐,闻言缓缓抬眸。

晏殷指尖于细拐顶端微微一叩,却只是朝刘甫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刺客在哪里。”

刘甫被他的话戳破了心思,眸色微惊,霎时握紧了手中的刀。

……

上了驴车之后,织雾始终高悬着心。

路上徐老伯甚至还一如既往,与她时不时搭上句话。

织雾神色如常,只等驴车路过杨大嫂家时,对方果不其然颇为热情地唤住了织雾。

织雾恍若见到救星一般,只令徐老伯将驴车停上一息,好顺道询问杨大嫂有没有需要帮带的物什。

“阿雾今日是要去往何处?”

杨大嫂怀里抱着一幼童满脸笑容,好似在这村里生活就从未发愁过一般。

织雾见状,正要借着与她说话的机会下驴车脱身。

偏偏在她踏出一只脚的同时,那徐老伯却忽然笑吟吟地开口。

“这大嫂子在这村里什么闲事都管,只怕将自己当做菩萨转世来了。”

“她能活到今日,也属实罕见。”

杨大嫂在村里有什么不平的事情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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