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奎师那提起逝去的弟弟般度后,持国果然软化了下来,他站起来,低声开口道:“难敌,奎师那说得没有错,坚战他们毕竟是般度的孩子,不应当让他们沦落到奴仆的地步。”

摩罗伽冷冷地看向了笑容如春风拂面的奎师那,祂就知道,毗湿奴那个家伙总是会出来打扰自己的乐趣!

摩罗伽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了这具化身的父亲持国:“父亲,这场赌局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进行的,我的一举一动都是符合正法的——您难道要违背正法吗?”

这下可让持国进退两难了,他既不愿意违背正法,却也不愿意让兄弟的孩子沦为奴仆。

“不过看在您与奎师那殿下的份上,我愿意退让。”摩罗伽轻飘飘地说道,“我不需要般度五子永远地成为我的奴仆,只需要他们以侍从的身份服侍我一年——把永久失去自由,换成短暂的一年,我的退让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刹帝利怎可服侍他人?”奎师那正要继续舌灿莲花,但却被阿周那阻止了。

“已经足够了,感谢你,奎师那,为我们兄弟出言相助。”这位正直英勇的战士低声道谢,“不过正如同‘难敌’所言,不必失去永久的自由,只是付出一年的时间作为侍从,已然是极大的退让了。这或许对我们兄弟五人亦是一个教训,告诫我们不可深陷赌博、”

“阿周那,你的虔诚让我钦佩。”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奎师那也只能双手行礼,向般度五子表达敬意。

这场冬日王祭日的宴席,以‘难敌’为首的持国百子大获全胜为结束,摩罗伽踏着轻快的步伐,而身后的般度五子都脱下了身上华美替身的绸布衣衫,仅着裹腰布,袒露着或精壮、或颀长、或劲瘦的身躯,沉默地跟在摩罗伽的身后。

而阿周那此刻心灰意冷,他只觉得自己以前恐怕真的是眼睛出现了幻觉,怎么能把疼爱自己的德罗纳老师,错认为傲慢又可恶的难敌?

从温暖的大会堂离开后,空阔的廊外吹来的刺骨凛风夹杂着冰粒击打在众人的肩膀与背脊上,但天生神力的般度五子并不觉得寒冷,反倒是摩罗伽被这寒风刺激得这具化身微微颤抖起来。

一直跟在摩罗伽身畔的迦尔纳在发现摩罗伽在颤抖时,立刻解下了身上厚实的披风,盖在了摩罗伽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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