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月色浓郁,辜无眠一个翻身就起来了,一转头就看到了在自己边上垂着脑袋的宋温凉,心里先是一惊,又好笑又心疼。

“怎么哭了?”

宋温凉顿了顿,抬眸,一双灵秀的眸子没含一点泪,手上已捡起地上掉的灵简,凑到了辜无眠面前,极为小声地用气音道:“不是我,是外面有人哭。我刚想要不要叫醒你呢。”

她现下还不会传音入耳,便只能这样说话。

辜无眠愣住,侧耳听去,果然是外面的声音。

这小村庄,过路人什么都有。

辜无眠懒懒散散,把蹲在他榻前的人捞了过来,柔顺的头发散了他满胳膊,像她整个人一样,他开口道:“不管她,睡觉。”

宋温凉迟疑一瞬,便也忍下来了好奇心,出门在外,不要轻易给自己招惹事端,这是笔友之前从灵简上告诉她的事情。

她窝在辜无眠暖热的怀里,安安静静。

耳边的哭声未止,她往后伸了伸手,扯过了毛毯,又再度往后挤了挤,把自己盖进毛毯里,露出一双眼,又觉得不得劲,探进手去把辜无眠放在她腰间的手往外往上拉了拉。

这小塌挤开一个人已经够呛,两个人本就没什么空隙了。

辜无眠眉毛跳了跳,把她再度往怀里揽了揽,看起来,倒像是她镶嵌到了他的怀中一样。

宋温凉又安静下来,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呼吸变得绵长。

辜无眠下巴搁置在她脑袋上,眸色深深。

伴随着宋温凉的阖眼睡去,一条弹幕从辜无眠的身上显现,泥鳅一样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木桌上,带着岁月痕迹的油灯未息,红橙色灰暗的光炸开一簇艳色,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情人的体温是最好的安眠药,能安抚每一个在夜里辗转反侧的流浪者。

辜无眠揽着人仿佛沉溺进微醺一样的氛围,安然又满足。

宋温凉则在梦境中见到了熟悉的人。

说熟悉却也不熟悉,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师父谢倦,更年轻时的谢倦。

这时的谢倦已经开山立派收了大徒弟沈怀明做嫡传弟子,但宋温凉的师爷梅闲林离飞升还差临门一脚。

“师父。”

宋温凉忍不住叫了面前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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