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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女子的消息很灵通,柳永和烟花女子交好,也就等于他的消息也很灵通。

落第举子满腹怨念,饮酒作乐时会发牢骚再正常不过。他们大多不拿妓子歌女当回事儿,说话的时候也不会特意避开,牢骚话听进妓子歌女的耳朵,然后就传到了他这里。

如果苏洵没有大张旗鼓的带着开封府的官差来给他送银子,他会正经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这位俩新科进士的爹。

但是现在……

子有难,爹之过,子瞻子由,出事儿就怪你们爹吧。

苏洵:!!!

可不敢这时候闹别扭。

老苏扶着越老越小孩儿脾气的好友坐下,好声好气给他解释为什么没有悄悄的来。

好友和家里关系不好,虽然他儿子柳涚就在京城为官,但是父子俩过的跟陌生人一样。

柳涚不满父亲整日和烟花女子来往,柳七看不上儿子老实巴交干什么都谨慎小心,父子俩都跟刺猬一样谁都不肯服软,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各过各的。

柳七年老多病,烟花女子也大多生活艰难,能凑出钱来帮他买药已是不易,别的也帮不了太多。偏他花钱大手大脚,穷困潦倒也不知道省着点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最近手头宽泛能住在州桥,还能租个单独的小院儿,等过些日子银钱花光,他就只能搬去外城的破烂民宅居住。

最最可恨的是,这家伙还不接受好友的资助,谁和他提钱他和谁急。

怎么着,好友的地位还比不过那些妓子歌女?

苏洵想起来这些就想絮叨,可好友不是他儿子,他絮叨也没用,只能由他任着性子来。

柳永这些天关注开封府查案,眼前有事情做,精神也比往日好了许多,听到好友老生常谈的絮叨也没生气,而是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歌女妓子来我身边是为了唱新词,我写词她们唱,她们的银钱我受之无愧,你们不一样。”

这话他已经不知道说多少遍了,好友都有家有室,哪儿都要花钱,就算家里不缺钱,他柳七也不愿让友人来养着。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又不会把自己饿死,着什么急啊?

苏洵叹气,“我家景哥儿说将这些银子分成四个月给你,一个月给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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