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榕对周贵妃虽无男女之情,却把她早已当做亲人。对于周贵妃的斥责,他无法说自己坦坦荡荡,没有私心。

将立后与推进新政放到一块儿,固然能省些力气,但是没有立后一事,他照样能将新政推行下去。立后,不过是添头罢了,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周贵妃叹了一声,自嘲道:“罢了,陛下金口玉言,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德妃与东哥……可怜德妃与东哥了……”

姜榕良久才道:“我心悦郑湘,无悔立后。”

周贵妃闻言看着姜榕,突然笑了一下:“既然陛下不后悔,那以后也不要后悔。我虽怜惜东哥失了机会,但也不愿东哥和小花兄弟反目。”

姜榕顿了一下,道:“多谢兰姊。”

周贵妃摇头,道:“淑妃也是可怜人,罢了罢了。不是她,就是旁人,我宁愿是她。”

姜榕道:“还请兰姊帮忙劝说德妃,只当是为了东哥。”

周贵妃听了突然想问若小姐健在,他是否要废后另立,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

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先来后到,只不过是恰逢其会。

姜榕走后,周贵妃抬头看向窗外,青翠欲滴的梧桐树落下树荫,洒下清凉。

她怔愣出神,忽然想起年少之事,良久释然地笑了。周秀兰本来就是温和宽厚之人,她这一生因家贫被卖为奴,与情郎分开,辗转至今竟然成了贵妃。

人生的际遇竟然如此奇妙,当年的混账竟然有了喜欢的人。

周贵妃抚着下巴,又想起自己忘了问陛下,淑妃是否也心悦她。

周贵妃想到此处,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春雨轻手轻脚走进来,担忧道:“娘娘,你怎么了?”

周贵妃用帕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

春雨不明所以,周贵妃挥手道:“你不懂。你不是带三皇子玩耍,怎么你过来了,东哥人呢?”

春雨道:“银屏刚才过来接人,把东哥接回去了。娘娘,你……你还好吗?”

周贵妃笑道:“我好得很。陛下立谁为后,与我无关,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的事情。你去请德妃过来与我说话。”

春雨狐疑道:“是。”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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