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洗手间,祝辞回到冷气充足的教室,继续摊开真题集,聚精会神地想。

这回他不消三分钟就把第七题做出来了,黑笔在纸张上落下个力透纸背的根号二。

过后他不由哂笑,早知道就乱写了。

他平时乱写都写的根号二。

把难题解决了,祝辞放松地往后一靠,堆积在身体里的郁气好像也散去不少。

很快,教室后门无声地被推开,祝辞随之听到身后传来拉开椅子的轻微声响,还有坐下时一声略重的呼吸。

外面天气热得人团团转,不管是谁在太阳底下呆半个小时都得出点汗,一进教室总带着股混了汗味的风。

但后面这位却没有。

祝辞边转着笔,边不着边际地想,这得是陈年老冰了,太阳也晒不化。

这时,也许是他刚放了水,又把难题攻克了,心神正松弛着,平时转得四平八稳的笔突然一滑,从他指间掉下去,落在地上后滚了几圈。

祝辞俯下.身想捡笔,定睛一看,那笔好死不死,正好滚到时湛两脚之间。

“……”

祝辞盯着那支作孽的笔看了几秒,突然觉得,要不要捡笔这个问题,比那道竞赛题难多了。

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很快,时湛弯腰替他把笔捡了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时湛的神情太平静,好像忘了刚刚在洗手间,祝辞蛮横无理的态度。

祝辞有些别扭:“……谢了。”

【谢什么谢,以后睡一个被窝的,别客气】

祝辞瞬间闭上嘴,飞速转回身去,趴下睡觉。

时湛原本低头在做题,在祝辞转回去后,他握笔的手停住,目光微抬。

祝辞偏瘦。

趴下休息时他总喜欢枕着右手臂弯,侧着头睡的姿势愈发显出肩膀清瘦的线条,而校服宽松领口遮挡不住的后颈白得晃眼。

时湛无声地看了一会,后收敛下视线。

而祝辞闭上眼酝酿睡意,却越来越清醒。

他最后放弃抵抗,从桌肚里摸到手机,保持趴着的姿势在桌下看手机屏幕。

上次因为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字幕在网上提问,得到的大多是些不着边际的回答,那要不问一下专业人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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