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真的很想知道崔青玉,不,应该是她背后萧言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这么笨吗?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他们的脑子。

“何况……”崔青玉挑起又细又长的眉长,挑衅似的看向赵蔓,“外头都传言你这个门店不干净,大半夜的被人泼了血。还说你这宅子买之前就是个凶宅,你竟然还敢买下来住进来……”

说着,崔青玉已经皱着眉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赵蔓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了!

她扯起嘴角,眯着眼,靠在太师椅背上,怜悯地望着崔青玉:“崔小姐,泼血一事我迟早会算账。”

看到崔青玉那一瞬间的僵硬,她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道,“只是有一问,你再如何说,也不姓萧啊!你能代表整个萧家吗?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合作?”

不理会崔青玉打翻颜料的脸,她语气干脆果决,“我人再小,力再微,也是手握玻璃作坊的人!如今我手上的单子已经排到了明年年底,你觉得你如此盛气凌人地在我这儿指手划脚有意思吗?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叫一个在萧家能说得上话的人来跟我谈吧!”

这些话宛如一把把小刀,深深地扎进崔青玉的心,撕扯再扎!刀刀见血!

她猛地站起身,恨恨地瞪着坐在上首太师椅上,那小小的身影,冷哼一声,扭头气呼呼地走了。

望着崔青玉主仆两人离去的背影,屏风后面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你就这么放过她?”

赵蔓深深吸了口气,手拍在太师椅扶手上,站起身,双手抱胸,叹道:“不然呢?把她抓起来拉去见官?”

她摇摇头,“我现在其实就是很好奇她到底为什么三更半夜地瞒着萧言金跑我店里泼鸡血,难道她精神错乱了?”

谢意听着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词,默默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虽然没听说过,但从字义上不难理解,而且似乎形容得很恰当。

“直接问她便是。”

赵蔓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喝尽,抹了把嘴巴后才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对敌人坦露自己的心思,现在问啊,呵呵,白废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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