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手连忙摆手:“赵姑娘勿急,老朽只是问一声罢了。”他眼神落在床上的谢意,道,“刚才周夏明取了天香叶将主子身上的蛊逼醒,主子蛊毒发作,险些被黑蛇三煞伤到,若不是魇五及时将天香叶毁了,还不知后果如何!”

“天香叶?”赵蔓急忙追问,“那是什么东西?”

“天香叶来自西域,原是作为香料,只是那东西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只要中了蛊的人闻到天香叶的味道,蛊毒立马就会发作。”

刚才他不放心谢意,便回了大堂,刚一进就闻到了天香叶的味道,当机立断地让魇五出手将天香叶毁了,所幸毁得早,不然他家主子定然被他们困住!

想到此,魇手神情凝重,“刚才之所以会问姑娘,正是因为天香叶。”

赵蔓坚决地摇摇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阿茗和阿萌更不用说,他们完全不懂什么是蛊,更无从说起。”

她脸色变得难看,偏过头看向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声音低沉,“已经三次了,第一次看到周夏明和宋知武将他带走,而我只能无力地在一旁看着。第二次在竹林里,明明他痛苦到了极点,却依旧死死撑着杀遍全场,我还那么没用地昏过去。这一次……”

她没有再说下去,垂在身旁的手紧紧地抓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魇手暗自叹息一声。

房间里只剩她和他。

她坐在床沿,天马行空地想着。

她回忆起了刚见他时,他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回忆起了自己将他救回家里,他醒后嫌弃地住了下来;回忆起了他住在家里时的点点滴滴,以及后面与他再三分开的情景……

思虑许久,她才站起身离开。

*

王老的五个儿子很能干,天色还未黑时,就送来了五十多斤的白树汁。

赵蔓与王老谈妥,请了他们家的老大将这些白树汁送去洋县司岑家里。

将王老他们送走,后院顿时寂静了下来。

谢意还没醒,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透过窗纱,柔柔地落在了地上。

魇手从屋子里出来,见赵蔓怔怔地看着谢意房间发着呆,便走上前劝慰道:“姑娘,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主子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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