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的竹棚里出来后,司岑便去屋里睡觉了。

赵蔓带着小令去了厨房做午食。

至于那个执意要带自己离开的男人……正被晾着呢!

凉亭里,萧烟尘姿意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他的对面,不再是赵蔓,而是满脸阴沉的谢意。

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叮叮当当,很有节奏,配合着锅里散发出的阵阵米饭香,令人觉得很是温馨。

这般烟火气却没将凉亭里紧张的气氛冲淡。

明明两人相对未明一言,只偶尔交汇的目光却犹如战况激烈的战场,碰撞出的火花随时可将整片竹林焚毁。

“离她远一点。”谢意坐得笔直,狭长的凤目里闪着危险的气息,就像森林中的野兽,护着自家的地盘。

萧烟尘毫不畏惧地轻浅一笑,那双桃花眼越发地妖娆多姿,迷离的眼神甚至连看也不曾看过对面那男人一眼。

他在泡茶。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天青色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是他刚刚沏好的,茶温正好,茶香沁人。

这套茶具是他从瑞县一路带过来的,陪了他许多年,有了感情,他便不愿再换其他。

在赶来洋县的路上时,赵蔓还曾打趣自己对待一套茶具却像对待自己的结发妻一般深情似海。

他还没有结发妻,不过若是有,他也定会待她如此茶具一般,视若珍宝。

自己的话,被人当成笑话一般过耳不听,任谁也会气愤。

谢意的耐心就快被耗完时,对面的人这才缓缓地开了口。

“殿下,西南战事刚了,您便私自出京,想来身后尾巴不少罢?”

“这就不牢你操心。”

萧烟尘挑眉似笑非笑:“我自然不操心殿下的事,只是,不知殿下以什么身份让我离阿蔓远一点?”

他的这句话扔出后,凉亭中的气氛顿时凝结。

倏地,一枚光芒直刺萧烟尘面门而去,

后者岿然不动。

叮铃一声,一块玉佩穿透萧烟尘后头的竹墙,深深嵌入后头的一棵粗灶的竹杆中。

萧烟尘的肩头上,一缕黑发轻飘飘地落下。

他轻笑一声,桃花眼底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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