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被邻村高家说亲之事还没来及传开就被另一件事给压到了泥土里——赵蕊未婚先孕之事。

一个月余的身孕还看不出身子,只是如今的她与平时那个总是衣着光鲜身打扮秀丽的赵蕊实在难以联系起来。现在的她跪在赵氏宗祠中,神形枯槁,花一样的年纪,浑身却散发出腐朽般的死气。

她跪在红山村祠堂正当中,平日总是梳得整齐的头发凌乱如枯草,她最爱的碎花窄袖襦脏污一片。她低垂着头,眼神落在地上的某一处,好似盯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人。

宗祠里燃着香点着蜡,幽幽的牌位黑压压地立在她的上头,牌子上面的字仿佛一双双锐利的眼,正死死地盯着跪在它们脚下卑微、孱弱的身影。

两边立着的都是红山村最有名望的赵姓族老,他们每一位的辈份都足以做赵蕊的爷爷、祖爷,连里正也得退列在下头。

宗祠大门外头围了一圈村民,有同姓的,也有外姓的。此刻他们都纷纷伸长了脖子瞧着热闹,想看看那个骄傲如孔雀的村花失了贞洁后究竟落魄到什么地步。

赵蔓被两名宗妇“请”进祠堂里时,依旧一脸的懵圈。她刚踏进门还来不及问,就被里正一声厉喝,身后跟着的两名宗妇立刻上来想要压制她。

眼看不对,她连忙跳到一旁连忙大叫道:“她怀孕关我什么事?她肚子里的娃又不是我的种!”

明明极严肃的情形被她一句毫无遮拦的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门外一位李姓村民便悠悠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打趣:“蔓姐儿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她一个小丫头要是都能整出孕来,还要咱这些大男人做什么?”

这话就有些猥琐了,赵姓人纷纷怒目相向,指责着这人。

里正皱着眉对赵蔓道:“蕊丫头说,她会被人欺辱,是因为被你陷害!”

赵蔓莫名其妙地被泼一身脏水,早就气得炸毛,当即怼道:“我犯得着陷害她吗?她又不是我的谁!”

里正一噎,顿时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位祖爷沉声说道:“蕊姐儿,你说蔓姐儿陷害了你,要她来了宗祠你才肯说出原因,现在她已经来了,你说吧。”

赵蔓这才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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