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床头灯发出橘色的亮光，浅淡柔和，清凌凌地洒向微微晃动的床铺。
空气里飘着似有若无的特殊味道。
裴肆慵懒靠在床头,衣衫不整，领口敞开大半，一连串密集的红牙印顺着洁白锁骨,往下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他垂眼看着叶莺，两只手捧着她脸，拇指摩挲她染红的眼尾。
她看起来很难受,眼泪往下掉,流进他掌心缝里。
裴肆慢慢抹去,往下按揉她的脸，舒缓她的不适。
“慢点，不急。”他说,可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紧了紧扣着她后脑的手,力气增大好几倍。
叶莺眼泪流更快了,呜咽叫着，喉咙被堵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裴肆出来,把人抱过来,手放在她嘴边，“吐我手上。”
叶莺一直咳,边咳边照做。
裴肆另只手顺着她的背,掌心温热,力道轻柔,“要不要漱口？”
叶莺点点头,嘴稍微张开点就疼，嗓子也不舒服。
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不想开口。
裴肆随意提起松垮的裤子，手臂托着她的腰，横抱着人下床，去卫生间。
他把叶莺放在洗手池边，镜子边有两个杯子，一个绿的一个黑的，裴肆拿过绿杯里的牙刷，用水冲洗了下抹上牙膏，转眸看她，“我帮你？”
叶莺不习惯什么都由他代劳，哑声说不用，接了杯水，拿过牙刷自己慢慢清理牙齿。
裴肆没闲着，她一边刷，他捏着她下巴，一边细致检查口腔里面。
没破皮。
叶莺被他搅得无法专心刷牙，拍开他的手，“疼，别乱动。”
她说得含混，裴肆每个字都懂，轻啧了声，“你嘴太小。”
她身后，他手绕着她腰，又粘过去，这回往她小腹贴，略显粗粝的指腹在嫩滑的肌肤游离。
“以后还是算了，我怕断。”
叶莺闻言，哽得差点咽进漱口水，她全都吐到水池里，才恼道：“你怕，还弄进我嘴里。”
裴肆取下毛巾，给她擦了擦嘴，缓缓道：“这不是，痛并快乐着么。”
叶莺不想理他，明明还没开始，她就已经累了。
可裴肆没有满足，在折腾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