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得结冰。
裴肆看了叶莺好一会儿,黑眼沉沉,缓慢拿开抵在门上的手,手背青筋脉络分明。
叶莺扭动门把,转身出去。
彭永浩上楼找人,在卫生间找了一圈出来,看到他们竟然衣衫不整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愣了愣,走过去问:“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里面又什么都没有。”
叶莺低头打理裙子,神色淡然,她情绪一直很稳定,再次见到裴肆,脸上波动也不大。
彭永浩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回应,大学时她就不太好相处,更别提现在了。
彭永浩贴近裴肆打趣道:“我的爷,里面连张床都没有,你也太性急了吧。”
他本意是想缓解气氛,可说完后,好像更僵了。
两人都没理他,裴肆垂着眼睑,撕了颗薄荷糖扔进嘴里慢慢嚼,表情辨不出喜怒,他随意提了提衣领,吊儿郎当的。
彭永浩视线追过去,裴肆衣领本来就开,现在更松,领口松松垮垮往下坠,像是被谁用力往下拽过,大几千的AMIRI毛线衫被扯变形,他敞出修长的脖颈,锁骨凹凸分明,上面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他皮肤白皙,很显眼。
看得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彭永浩移开视线。
不明白战况都这么激烈了,为什么他们还表现得这么生疏。
叶莺理好妆造,戴上面具,准备离开。
“等会儿。”裴肆道,嚼着糖,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工作方便联系。”
“不了,我不觉得我们工作会有联系。”
一缕发丝落到侧脸边,夹子又松了,叶莺自己取下来重新夹好,语气平静,“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交集了,祝好。”
裴肆看着她,舌尖的糖裹着寒气凉到喉咙,他一口咬碎,轻轻笑了下,不紧不慢道:“你也是。”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彭永浩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
可算是明白了战况激烈是字面意思上的激烈。
他们不会在房间里打起来了吧?
下到一楼,会场稀拉,人少了很多,庆典即将结束,叶莺看到詹天他们在楼梯口边上闲聊。
“你们怎么才下来?好慢。”詹天抬起头道。
彭永浩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