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刚子一脸苦色帮着洗碗,他一个单身汉,碗都是两三天吃到实在没碗了才会洗一次。

当然,他的洗碗方式也很粗暴,就是冷水里加肥皂碎屑,丝瓜络,猛刷,然后不洗碗底,也不会多漂两次。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被清音说过后,顾安实在是没眼看,“边儿去,你这洗不干净。”

“咋就洗不干净,以前都这么洗的啊。”心里吐槽,安子哥真是,婚是上午结的,脸是晚上变的。

“安子哥,晚上要不兄弟们给你和小……呸呸呸,和嫂子闹闹?你们这证扯的还挺突然,咱们都没准备,不然高低得给你们布置一下婚房,办顿酒。”

既然清音说自己不介意把跟他“结婚”的事说出去,他也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不然显得不够男人。顾安沉思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酒先不办,你也先别声张,以后少不了你。”

这年头先扯证后办酒的也多,大家都是工人阶级,工作重要,就是不办酒直接住一起的也不少,没谁会说闲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点憧憬那画面,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来他和清音的新房里,给他们闹洞房……呸呸呸你想啥呢!

“安子哥你脸咋这么红,很热吗?”

“滚。”

倒是刚子依然不知死活的蹦跶,“诶我说安子哥,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摸头发啊?”一晚上少说摸了几十次吧,也不怕薅秃。

顾安手里的碗一滑,面上依然淡淡的,“老实说,我这头发,不傻吧?”

“嗯?太短是有点傻,咱们一起留的三七分,怎么你就变卦了?”不过,侧身一看,是挺精神,挺帅的,就跟个当兵的一样。

哪个男孩子不想当兵呢?当年要不是被顾大妈以死相逼,安子哥现在都在部队呢!

顾安不说话,但很明显,洗碗的速度加快了。

他对以前的装扮说不上多喜欢,而且青少年时期总是有点傻气的,大人们越是批评的他越是要尝试,这次换发型单纯是上次清音说他头发太长了。

“安子哥,你说咱们明天还去不?”

“怎么不去。”顾安将碗筷收好,刚才邻居们换鸡倒是提醒他了,既然城乡差距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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