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仁是半月前从护城河里飘起来被发现的,听仵作说,他是喝多了酒,一时失足落水。”

安乘风这话一出,徐远志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宥齐:

“齐哥儿,那刘怀仁可是那个欺负过飞哥儿的先生?”

还不待徐宥齐说话,安乘风便点了点头:

“徐兄说的不错,正是此人。”

安乘风如是说着,可是面上却没有什么痛快之色,刘怀仁突如其来的死,恰恰说明了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失足落水,都是幌子!

唯独徐韶华面无异色的坐在原地,不悲不喜,只是端起小二方才倒好的热茶,轻抿一口,水汽氤氲了少年的眉眼,让人一时看不透他所思所想。

这珍食楼果然名不虚传,只这茶水便比那茶楼的粗茶胜过百倍。

徐韶华不说话,安乘风也不敢催促,等徐韶华当下茶碗,少年声音清澈却平静:

“所以,安伯父这是怕了?”

安乘风闻言,身子一僵,随后又放松了下来,他苦笑道:

“是,这些日子,我也想着……那刘怀仁之所以要从飞哥儿那里下手,也不过是怕圣上问起。

现在所有事已经了结,就连刘怀仁都被灭口,我亦不知接下来我安家可会,可会消失的不明不白。”

安乘风说的坦诚,甚至不介意在徐家人面前露出软弱之色,而徐远志听了这些,面色也是颇为沉凝。

难怪,难怪安家屡次送上重金。

原来方才他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么精彩,跌宕起伏的说书,这幕后推手竟然是自己身旁乖巧坐着的幼子。

徐远志一时欲言又止,面色难辨。

而徐韶华面对外人也不没有在家中的春风和煦,听了安乘风这话,当下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安伯父现在怕,只怕来不及了。”

徐韶华说着,将手中的茶碗搁置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让安乘风只觉得心脏也在此刻狠狠一跳,忙追问道:

“不知徐小郎君的意思是……”

“安伯父不会以为如今茶楼里的说书只是偶然来之吧?泰安府作为大周最穷困偏僻的府城尚且得了消息,那其他地方呢?

不管安伯父想不想,安家早在得了那块先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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