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抱头感动哭了一场,出嫁的事八字没一撇,暂时搁置在旁。

但搬家确实迫在眉睫了。

应小满大清早便出了门。一来,搬家前有许多琐事要办;二来,避一避雁二郎。

搬家是大事,清早去车马行租车,她咬牙掏出半贯钱,租下两头壮实的大青驴车,约好明早登门。

去了一桩事,还有一桩。

七郎左手的伤势未愈,家里几包外敷药怕不够用。她从车马行出来,顺路去了河边的郎中家。

李郎中正在家里坐堂看诊,迎面见素衣布裙的应家小娘子进门,奇道,“你娘的眩晕症又犯了?”

应小满:“不是给我娘看,是给家里另一个开药。搬家就在这两天了,觉得郎中开的药好,续五包外敷药。”

李郎中眼皮子一跳,“他怎么还在你家?不是说好了搬家叫他走人。”

应小满实话实说:“不打算把人赶走了。搬家以后继续跟我们,搬去新宅子住。”

“随你们罢。”李郎中摇摇头,很快又惋惜起来。

“这么快要搬了?以后不能叫你帮杀鱼了。应小娘子,你杀鱼着实利落干净啊。”

“以后离鱼市太远,不杀鱼了。”

李郎中久居京城,见多识广,应小满向来佩服的,趁着抓药的空档虚心求教。

“等我们搬去城北,想做点新的营生。我娘想开个早点铺子卖豆腐脑儿,但我觉得太辛苦了,怕她累病。郎中觉得呢。”

李郎中果然不支持:“你娘年纪大了,身子不比从前,稍微累着就起晕眩,豆腐脑儿的辛苦生意千万别叫你娘做,赚来的钱不够开药的。如果在城北能盘一间铺子,叫你娘坐门面,生意倒是没那么辛苦……”

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想起了应家的家底,“盘铺子需要不少本钱,你家,咳,有些为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应小满听着听着,眼前浮现昨晚阿娘给她透的家底。

给她攒的嫁妆钱足足十八两,应该够盘个铺子?

“刺绣铺子呢?娘一手的好刺绣,如果给她盘个小铺子,叫她坐门面,算不算好营生?”

李郎中不怎么看好刺绣。女子人人会刺绣,京城绣工好的娘子太多,就连道观里的女道士都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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