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月余未见,经过殿试那日心悬生死,再看对方便有加倍的百感交集。

“早知这样,不如不让哥哥考这科举。”梁珞迦此言出自真心实意,她自殿试后想了许多次,不是自己的要求,梁道玄现下还逍遥快活着。

若是寻常关系说出此言,未免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嫌,但二人兄妹情笃,梁道玄只是笑了笑,安慰道:“现在好了,连中三元后,你舍得,我都舍不得。”

他从来风趣,言谈自若,梁珞迦这次怎么都笑不出来:“殿试那日,远远都能看见哥哥脖子上的伤痕,祝太医回宫也说颇为凶险,总算如今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长公主殿下怎样?与我这几日往来的人都不大知悉禁宫内情,我不便深问。殿下那日显然是被人刺激才至狂奔于前朝,且不说是否诡谲,首先人没事才好。”

自己和妹妹的事,连累了长公主惊吓至晕厥,他心中始终过意不去。

“殿试后我和沈宜安抚了许久,孝怀仍是不肯进食,窗外送膳的宫女走过她都要大哭大叫,看得人心中酸楚……若是先帝在世见此,是必然要心痛至极的。”梁珞迦又看了看兄长的脖子,确认无误后才坐下道,“她那个样子,问不出什么来,我也不忍逼问,只好命人开了安神的药静养,总算几日后好多了,又能和小宫女一道玩耍嬉戏。”

因没有禁军可以靠近孝怀长公主的寝殿,所以周遭负责巡逻看管的大多是太监,偶尔公主会在气候和环境得宜时去到附近小御苑内逗留——这可以说是先帝在位时唯一一项修葺工程,为他的女儿造了个相对隔绝无忧无虑之天地。

“那日追逐她的太监怎么说?”梁道玄问。

“涉事之人无论宫女太监都押去了内侍省,哥哥如果急着知晓,我让沈宜带你细问。”

现下想第一时间了解进展,也只能亲力亲为。

梁道玄点了点头。

这时,他看见妹妹搭在椅扶之上的手似乎缠着细白绷布,忙道:“什么时候受伤了?”

梁珞迦这才有些小女孩面对家长似的紧张,半晌才道:“那天知晓禁宫里你出了事,发落大臣时一时情急,拍在硬木头的扶手上了。”

“你生气就生气,拍它干嘛?”梁道玄急了,赶忙查看妹妹的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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