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辅~”
“金鎏进宫了?”
刘鸿训面色平静,看着走进正堂的人,言语间透着淡然与笃定,跟金鎏的交谈持续很久,刘鸿训装作很洽谈的模样,这反倒是让金鎏坐不住了,毕竟刘鸿训此番奉旨赴朝,是带着册封的意思,这让金鎏想尽快将此事禀于李倧。
奈何刘鸿训太沉得住气了。
以至于二人聊到最后啊,金鎏找了个由头就走了。
也恰恰是金鎏这般沉不住气,使得刘鸿训从中瞧出不少道道,小国终究是小国啊,底蕴到底是差点意思。
朝鲜是处处在学大明,却又处处学得不像!
这是刘鸿训对藩属朝鲜的直观感受。
这绝非刘鸿训自带的傲慢与偏见,而是基于前后两次奉旨赴朝,在探明朝鲜本土的一些状况,作出的客观评价与结论。
上一次赴朝是李珲掌权执政,这一次赴朝是李倧掌权执政,或许在那座王宫里,在那座王廷内,在那座王都中……有太多的人都被换掉了,连带着换掉的还有很多,不过有些东西却万变不离其宗。
这就是大明的藩属朝鲜。
内部派系林立,王廷党争不休,阶级矛盾尖锐,土地兼并严重……尽管这一切都遮掩在李倧强势之下,不过暂时没有爆发起来,并不一定代表今后就不会爆发,这也是为何李倧明明很看重大明的册封,但是在表面却装作不在意的原因。
“正如阁老猜想的那样,金鎏尽管绕行了很久,但是最终去的地方,依旧是王宫。”进来的那人抬手作揖道。
“看来火候差不多了。”
刘鸿训嘴角微微上翘,“派人将这封密信急递至东江镇,告诉毛文龙,陛下钦定的济州镇,别的都可以短缺,唯独总兵官陈继盛必须放行,济州岛不比皮岛,该地距我大明更远,要是没有大将坐镇的话,纵使被我大明接管过来,那也只是名义上接管,这样就违背陛下的意思了。”
“阁老,这会不会太快了?”
那人听后,在上前接过刘鸿训所递书信,眉宇间透着犹豫,随即便讲出心中所忧,“毕竟还没有见到朝鲜王李倧,若是在这个时候,东江镇那边就有什么动作,这是否会刺激到李倧?”
“本辅就是要刺激他!”
刘鸿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