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朝廷于辽东掌控之地可分为两处区域,其一是以山海关防线为核,蓟州四协十二路为后,宁远诸卫为骨,锦州、大小凌河堡为前,如此构建起在辽前的整体防线,以步步为营之策消耗建虏,伺机寻战以光复辽西等地。”

在行至辽东沙盘前,王在晋拿起一根长棒,迎着无数道目光注视,指着眼前的沙盘语气铿锵道。

“为了构建此等庞大的防线,朝廷过去每年要摊派大量粮饷,以满足分散于辽前各处的卫戍边军、卫所兵、客军等粮饷开支!”

“臣在经略辽东之际,的确与孙承宗在戍辽方面存有分歧,但那都是就事论事而言,孙承宗提出的戍辽之策,固然可以让关内腹地远离战火侵袭,不过庞大的军费开支,却无形中增强了朝廷的负担。”

朱由校表情严肃,盯着眼前的辽东沙盘,从结果上来讲王在晋说得没错,孙承宗的戍辽之策,的确给中枢财政造成极大负担,尤其是朝廷既定赋税存有大问题,各地灾情频生等大环境下,如此坚守下去的话,哪怕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将建虏叛乱镇压下来,但是大明财政也会被拖死。

而财政一旦被拖死,那么大明社稷就危险了!

“而在辽东的另一处,是以毛文龙所在东江镇为核,以海上奇袭为策,先后光复辽南部分地域,宽甸诸堡等,以此在建虏后方牵制住建虏,继而策应辽前防务之安稳。”

王在晋继续说道:“也恰恰是这一策略,使得孙承宗在辽明确的戍守之策,得以至今平稳维系着,但是臣实在想不明白,每年耗费这么多的粮饷,朝廷究竟在辽取得了什么实质性成果?”

“是被建虏窃据的大片辽疆,被戍守辽地的各处兵马光复了?是猖獗的建虏八旗被斩杀大批?”

“王枢辅,话不是这样讲的。”

在旁站着的刘鸿训,皱眉看向王在晋道:“辽东的情况本就复杂,仗该怎样打,只怕在朝的远没有孙经略知晓得多。”

“更何况朝廷于辽东之地,需要面对的远不止建虏,毗邻辽河套的喀喇沁、内喀尔喀、察哈尔、东土默特等部,特别是科尔沁诸部,固然距辽河套较远,但是其与建虏狼狈为奸,每至辽局动荡之际,就会有大批蒙鞑侵袭辽前诸地。”

“如若没有孙经略于辽前构建的防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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