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署。

正堂。

啪~

清脆的敲击声,在堂内响个不停,穿着飞鱼服的田尔耕,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悲,那双眼眸闪烁着精芒,手中拿着的那块金锭,不停敲着身旁的桌案。

每每遇事不决时,田尔耕都会这般。

“时下的朝局变幻,本官是愈发看不透了。”

在沉默了不知多久,田尔耕把玩着手中金锭,双眼微眯道:“杨寰,你觉得本官到底该怎样做?”

讲到这里时,田尔耕看向在旁坐着的一人。

“指挥使,卑下觉得那件事必须要做!”

杨寰眉头紧蹙,表情严肃地站起身,迎着田尔耕的注视道:“不管怎样这是陛下颁布的口谕,倘若您不做的话,那陛下就会对您生出想法,就眼下的局势而言,不做…只怕代价就会很大。”

“本官难道不知这些吗?”

田尔耕皱眉道:“汪文言这个人,乃是厂公当初亲定要抓的人,至今仍关押在诏狱里,而陛下谴御前太监刘若愚,来我锦衣卫特颁口谕,让本官亲押此人赴刑部,将其移交给崔呈秀!”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汪文言为何被逮进诏狱,你不清楚?东林党别看在朝被驱赶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们在地方仍不老实,到处传播各种言论,这不止牵扯到了厂公,还将我等都牵扯其中!”

“还有最近在京散布的谣言,你不应该不知情吧?宣府镇为何出现哗变?陛下对厂公的态度究竟是好是坏?难道这些不值得我等深思吗?”

杨寰沉默了。

作为田尔耕的心腹,他如何会不知田尔耕讲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指挥使,卑下觉得您不能这样想。”

杨寰沉吟许久,看向田尔耕说道:“至少不能只将注意集中在当下,您觉得陛下不知您与厂公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

田尔耕皱眉道:“厂卫本就不分,本官掌锦衣卫事,厂公提督东缉事厂,哪怕本官与厂公的关系走近些,那也是为了职责所在!”

自西苑落水一事发生,这期间还查到了建虏暗桩,受到一些事情的影响,田尔耕在刻意跟魏忠贤保持距离。

不为别的。

因为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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