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任何事情,哪怕再小的,若是没有任何准备,即便你出身再高,掌握的权力再多,也终有被摆一道的风险,更何况对于普通人来讲,他们没有任何容错的成本,错一步,可能就要数年,甚至更久,才能偿还犯错的代价!

京城作为大明的国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体现大明国力的晴雨表,京城不稳,则代表秩序必乱,而秩序长期混乱,则天下将会不宁。

“陛…少爷,京城京畿的粮价居高不下,这绝非是什么好事,您真就不打算出手吗?”

在京城的某坊,穿着锦袍的张维贤,紧跟在朱由校的身旁,那双眼睛警惕的环绕四周,边走边对朱由校说道。

“时下就不说京畿各地了,单说京城内外诸坊治下,民怨已经沸腾了,且各处滋生的骚乱加剧,听闻顺天府大牢都塞不下了,照这样的趋势来看,若继续再由这股风潮席卷下去,只怕京城该出大乱了。”

“是该出手了。”

负手前行的朱由校,看着毫无生机的街道,往昔熙攘的人群,眼下却少了很多,神情间透着感慨,“一场被恶意哄抬的粮价风波,对京城,对京畿,甚至是对朝廷,都造成不小的损失啊。”

信心,不管是在任何时期,都是极其宝贵的存在。

“少爷,需要臣等拿名下粮食,放进坊间平抑粮价吗?”在旁跟着的张庆臻,在听到天子所讲,下意识看了眼左右,低声询问道。

“通宝银号眼下如何了?”

朱由校却没有接这一茬,反而询问起通宝银号的情况。

嗯?

张庆臻、张维贤相视一眼,无不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现在能让京城恢复生机的,是尽快将居高不下的粮价给打下来。

只要此事办不好,即便对外借贷再多银子,那也治标不治本啊。

说起来,从这场风波出现以来,对于朱由校的种种做法,以张维贤为首的在皇家禁军府任职的勋贵,心底就没有不疑虑的。

他们实在是看不透天子的做法。

明明要解决的是粮价问题,可天子叫他们做的却是别的,这多少有些南辕北辙之意。

只是张维贤他们哪里知道,朱由校之所以这样,纯粹是不想为了解决某些事,就去被迫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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