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跟上!”

喝喊声响彻西苑内教场,就见数十众着山文甲的将校,分散在内教场各处,对分成数股的勋卫队伍不停喝喊。

粗重的喘息声,杂乱的脚步声,在这处占地极广的内教场不绝。

身披重甲的这些勋卫,尽管多数都快到了极限,但无不是咬牙坚持着,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

“能够有当下的表现,实属不易了。”

而在内教场的一处高台,负手而立的朱由校,看着眼前松散的勋卫队伍,尽管心中不是很满意,但嘴上却说道:“身披数十斤重的甲胄,绕内教场能跑十圈,期间没有一人中途离场,勋卫在内教场操练的这些时日,一个个都没有偷懒。”

随驾的张维贤、张庆臻、卫时泰等一众在皇家禁军在职勋贵,在听到天子所讲之言,不少心底都暗松了口气。

不过也有少数勋贵知道,天子讲这样的话,是给勋卫留有脸面,毕竟像这等强度的操练,在任何一支强军中,对于底层将士而言都不算什么。

至少张维贤是这样认为的。

“按这种表现来看,不出半年,勋卫就能担当重任了。”

朱由校露出淡淡笑意,继续说道:“作为我大明的勋贵子弟,就该有这种表现与担当,英国公,你觉得朕说的对吗?”

“陛下说的对。”

张维贤当即作揖拜道:“勋卫就该是拱卫御前的刀盾,过去勋卫疏于操练,眼下就更应奋勇直追,争取早日达到陛下的满意。”

朱由校笑笑。

张维贤的弦外之意,他如何能没有听出来,正像适才他讲的那些话,只有少数几位勋贵听出了。

眼下这支勋卫队伍,想要达到张维贤讲的那种程度,没有数载的操练与磨砺,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

更何况想达到朱由校的满意,那么勋卫必须是要见血的,没有上过战场的队伍,没有经历战场厮杀,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蜕变。

即便操练得再好,那终究也是样子货罢了。

说起来,相较于眼前这支勋卫队伍,朱由校更在意的是皇家禁军府,这是绝对效忠于自己的存在。

在皇家禁军府挂职的诸多勋贵,无一例外皆是得到朱由校的允准,方能进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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