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又东升,暖阳照耀大地,紫禁城还和往昔一样。

乾清宫。

东暖阁。

“除了查到两名督造太监有疑,你许显纯在西苑的这段日子,莫非是见天睡大觉的吗?”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端着手里的碗筷,皱眉看向跪地的许显纯,语气冷冷道。

“而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这两名有疑的督造太监还死了,许显纯,你觉得差事是这样办的吗?”

“臣有罪!”

跪地叩首的许显纯,额头生出细汗,言语间带有颤意道:“臣已命人去摸查了,请陛下再给臣些时日,臣定能查明此案的!”

“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看了许显纯一眼,朱由校夹起一块米糕,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稻米自带的香气,很快充斥在唇齿间。

听到咀嚼声的许显纯,跪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这些时日待在西苑查案,许显纯听到太多的消息,先是重开的西缉事厂频频出击,特别是查兵仗局时,将大批的内廷太监宦官,悉数押至西市剥皮填草,还有田尔耕查案,查到最后竟查到了建虏暗桩……

对于朝中发生的事情,许显纯不是特别的关心,但是牵扯到了厂卫,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自从做了锦衣卫的北镇抚使,即便投效在魏忠贤的门下,许显纯也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办事的人,是不配在厂卫长久立足的。

曾经锦衣卫的执掌者,骆思恭是何其的厉害,骆家世代在锦衣卫当差,可那又能怎样呢?

不能为魏忠贤做事,不一样被扳倒了?

眼下的骆思恭狗屁都不是!

现在最着急的非许显纯莫属,特别是田尔耕领着大批锦衣卫旗校,在朝中有司逮捕一批跟建虏暗桩相关的官吏,这便让许显纯知道迷雾重重的西苑落水案,田尔耕已顺利的将自己摘出来了。

即便天子死盯着此案,那先去找的人,也是他许显纯,而非是田尔耕!!

“顺着现有的线索,给朕细细的查!”

吃完嘴里的米糕,朱由校瞥了许显纯一眼,冷哼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你们派人去抓时死了,看起来西苑落水案跟朕预想的一样,有一帮藏的很深的家伙,蓄谋已久想置朕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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