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上空的天很晴,高悬的艳阳很刺眼,甚至吹起的风都带着暖意,但是对风尘仆仆赶回京的魏忠贤而言。

他非但没有感受到暖意,相反却很冷!

这种冷,是发自内心的冷!!

“魏厂公,您慢点。”

从乾清门去往乾清宫的途中,一名内廷宦官紧跟在魏忠贤身旁,见魏忠贤脚步匆匆地朝前走去,那双眼睛盯着魏忠贤所穿那身蟒袍。

蟒袍上沾着不少灰尘,穿着的官靴满是泥土。

“魏厂公,要不您先沐浴更衣后,再去叩见皇爷?”一想到魏忠贤这身打扮去见天子,那宦官犹豫了很久,对魏忠贤小声提醒道。

“莫要再聒噪了!!”

心烦意乱的魏忠贤,被那宦官说得更烦了,那双冷厉的眼眸瞪来,让那宦官心下一惊,一时竟怔怔地愣在原地。

那一刹,魏忠贤的眸中迸出杀意!

“魏太监。”

在乾清宫外候着的刘若愚,瞧见魏忠贤是这副打扮,眉头不由微蹙起来,不过也没有多想别的,忙抬脚朝魏忠贤走去。

“皇爷在吗?”

面色疲惫的魏忠贤,见到迎来的刘若愚,直接就开口询问道。

“在。”

刘若愚点头道:“皇爷就在东暖阁等魏太监。”

“好。”

魏忠贤应了一声,便绕开刘若愚朝东暖阁走去。

这是魏忠贤/魏厂公?

在乾清宫外轮值的诸御前侍卫,还有轮值的诸太监宦官,不少在见到魏忠贤时,一个个都生出惊疑。

自魏忠贤提督东缉事厂,成为内廷毫无争议的第一掌权太监,那对于自己的仪容仪表是极为看重的。

可现在呢?

那身大红蟒袍沾有不少灰尘,甚至裙摆处有几处破损,穿的官靴沾有泥土,不知道的还以为魏忠贤遭了大难!

“奴婢拜见皇爷!!”

在此等形势下,魏忠贤走进东暖阁后,便以头抢地跪倒在地上,在宝座上等着魏忠贤的朱由校,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忍不住愣住了。

“出事了?”

朱由校剑眉倒张,盯着跪地的魏忠贤,声音低沉道:“是宣府镇?是大同镇?还是山西治下?”

“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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