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妹妹们走了,谢煊与儿子说了几句,亦还有公事要做,先行离去。叮嘱儿子明日来书房找他,要同他商议回京后任职的问题。

待人都走了,姜氏便瞪了谢承义一眼,道:“昭宁是你亲妹妹,又是从外面回来的,何以生分了!”

谢承义却淡淡道:“她虽是我同胞的妹妹,可哪里有我谢家的模样了!我虽在外打仗,回来的路上可却是听说了,这几个月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掌掴人家庶女,还重罚自己的女使,她吩咐武婢将宛宁的贴身女使打成了重伤,竟这样的歹毒心肠,欺辱于宛宁!”

谢承义想到谢昭宁做过的那些事,想到她那副尖锐又冷漠的模样,就十分不舒服。宛宁这样的好,对下人从来温和,连个雀虫都是舍不得踩死的,怎的谢昭宁还能如此欺负于她?难不成便觉得是宛宁占了她多年的位置不成?可宛宁亦是偶然被抱回,已经被当做嫡长女养了多年,她恭敬父母,和睦姊妹,谢昭宁回来后,她从不抱怨地让出了嫡长女的一切,宛宁哪里又做得不好了?

他最是热忱之人,当年弃文从武,不就是因看到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亲征西夏收复失地,便怀了满腔热血,想要有朝一日能追随当今陛下,北征契丹,收服幽云十六州。他这样的心性,怎看得他亲妹妹是谢昭宁这般模样!

姜氏道:“旁的事你妹妹许是做了,可却当真未曾重伤过宛宁的女使。你原先见她的时候,她是有些顽劣,但如今都改好了,今日击鞠会还拿了头筹呢!你也别像以前那般,同她不和了。”

谢承义又冷哼道:“我看母亲您是被她蒙骗了,她那样的性子,又不喜宛宁,总觉得是宛宁抢了她的东西,欺辱宛宁不就是她常做的事么,又有何奇怪的!我便觉得就是她所为!”

谢承义一向固执,以前他便这般与昭宁不和,只是那时姜氏没多加言语,如今想多说两句,人的印象是已根深蒂固了的,又岂是她几句话能够扭转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春景已经带着女使们捧着菜肴上来了,杯盏揭开,琳琅满目都是平日谢承义爱吃的菜。

姜氏一边揭开碗盏,给儿子盛了一碗鹌子羹,一边道:“罢了,你若肯听我的话,当日也不会要弃文从武,你父亲为此,把藤条都打断了你也不肯改。如今总算好了,是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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