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卿听到他的话,便是缓缓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她长长的睫毛覆盖住自己的眉眼,能够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所掩盖住,以看不见那些不分明的意味。
“父亲的确是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当女儿的,也不能在一旁孝敬,也让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但如果此后有时间的话,妾身必然是要去的,所以皇上也就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
夏侯卿微微一笑,她的笑容让人看着,便是愈发的能够感觉到暖意流淌。
包括景绥江,也不合时宜的心缓缓地跳动了几分。
他从前觉得,自己是厌恶极了夏侯卿,但今时今日却才知晓,似乎也未必如此。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正好,你回去探望镇国候的话,也要同他说一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是因为你去探望才可以身子稍稍好一些的话,那也是正好的。所以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了。”
景绥江打的一手的好算盘,让夏侯卿听着,便是打心底里愈发感觉到讽刺。
这会儿外面的天色实在暗了,也看不清楚她心中眼中的讥讽。
她温吞地应了一声,而后淡淡开口:“皇上如此在意父亲的身子,是想要让父亲去上朝吗?”
夏侯卿温吞地询问着。
景绥江被戳中了心事,也同样觉得不好意思,他答应了一声,原本皱起的眉头,不合时宜的松开。
“是啊,如果镇国候能够上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之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好?爱妃如此聪明,应当也知道现在早朝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以及情形,如若不合适的话,朕自然是不会再继续强求镇国候。”
景绥江已经就差要将自己的所有鬼迷心窍,以及不合时宜的所有心事全都说出来,让人听着,便是打心底里感觉到不耐烦。
“好。既然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妾身自然没有不回府的道理。妾身这就回府上看看父亲,如若父亲的身子好了,想来皇上也能够减轻些心事。”
夏侯卿淡淡说着。
她一边吩咐着碧桃准备马车,一边朝着景绥江相反的地方转身离开。
她的笑意之中带有漠然。
但凡是个聪明的人,便能够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