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将人提来的时候,赵爷虽然吃惊,却并不感到多意外。

反倒是他的小徒弟看到中箭的两个探子,哑然了片刻。

“不知道郝三带回来的毒药情况是真是假,比对着这两个人中毒后的反应,赵爷你看需不需要调整用药。”

“若是想施针也尽可以在他们身上试,死活都不妨事。”

岑砚如此交代道。

赵爷搓了搓手,虽然不太厚道,但确实没有比这更快速地办法了。

“容老夫我试试。”

岑砚:“需要来两个护卫给你把人按着吗?”

赵爷边翻针灸包边道:“要,试针的时候扎歪了可不好。”

给赵爷派了两个护卫,岑砚又去看给庄冬卿熬的药,刚煎上,正用小火煮着,咕嘟嘟冒泡,岑砚闻了下,料想应当会很苦。

赵爷另一个小徒弟守在药炉边上,正拿着蒲扇控火,岑砚来了竟然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徒弟不明究竟,瞥了岑砚好几眼,岑砚让他不用管自己,照常熬药便是,他们跟着赵爷,庄冬卿这两年又在赵爷这儿学医的,岑砚来接庄冬卿的时候,也是常见面的。

故而,岑砚反常的平静他也能感觉得到。

因此愈发小心翼翼,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火候,不敢有分毫差错。

岑砚的心思却没有在药炉上。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捋捋当前的情形和思绪罢了。

郝三徐四柳七都被派了出去,眼下府里就剩了能保护他们的亲卫外加上赵爷,若是还有计划,也得等众人回返再进行了……

刚好,可以容他好好思量一番。

坐了小半个时辰,岑砚才离开,前脚刚走,小徒弟后脚便用衣袖擦汗,虽然岑砚并没有妨碍什么,他心里却觉得这点时间比任何一次看火都来得煎熬。

不由暗暗期盼庄冬卿能尽快好。

他好了,大家也就好了。

*

岑砚回到主屋的时候,庄冬卿还没醒,六福守着。

六福心很细,这些年照顾庄冬卿与他,事事都井井有条,岑砚还是很放心的。

在庄冬卿床前待了会儿,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渐渐的,积累的疲倦也漫上了岑砚眼眉,感觉到困意时,岑砚小声:“搬张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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