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岑砚在殿外又等了会儿。

禁卫统领之一再度慌忙前来,进殿前惊疑不定地瞧了岑砚几眼,岑砚心内叹了口气,倒也不意外,同他打过招呼,太监通传之后,统领进了殿。

须臾,冯公公出来,请自己进去。

岑砚颔首,跟在大太监的身后,踏进了殿内。

进得主殿,果不其然,陛下让统领说。

统领:“祭坛前被围了起来,又抓住了几个贼人,但是,是……”

岑砚:“外邦人?”

统领低头,用袖子擦汗:“王爷料事如神。”

岑砚:“倒也没有那么神,封地部族众多,能习得的言语亦多,很多语种间有共通性,王府能侥幸捉住两个贼人,也是靠着言语不同,恰好被我听出来罢了。”

盛武帝面色阴沉。

岑砚一觑他神色,便知道这场纷争,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了。

年老的人对吉兆向来极为看重,何况盛武帝这两年身体又不大好,此其一。

其二,盛武帝年轻的时候一统江山,灭了多少频频骚扰大盛的邦国,如此才得了其后几十年的安稳,他这几年刚显出疲态,外邦竟敢不老实起来,这不是往盛武帝心里扎刀子,在暗示他老了,对大盛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吗?

果然,盛武帝听完,便下令让岑砚带人围了会同馆,此次所有前来朝贺的番邦,在祭坛被炸`毁一事查出个结果前,一律不许外出,严禁与他人交谈通信。

至于已经抓住的那几个贼人,自是投到刑部,严刑拷打。

岑砚领了命出殿,却对郝三道:“传我令,从营里再调几队亲兵前来,王府和我们这边对半分,你安排,王府那边近日全听柳七号令。”

郝三迟疑,“会不会太多了?”

岑砚只道:“去办。”

郝三领命。

等围了会同馆,按例是要一一问询的,岑砚却没有动作。

徐四来问起,他也只道:“不急,等刑部那边派了文书来再说,现在全是王府的人,到时候若是真问出点什么,反而说不清了。”

徐四不懂,岑砚也没有多解释。

传令下去,王府一干亲卫只静静等待。

*

庄冬卿回了王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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