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廊下虫鸣声声入耳,徐云栖额尖被贴在他胸口,一时烫的她面颊生热,时不时有风掠进来,吹在后背,她听得他平稳的呼吸落在头顶与发梢,两厢交织时冷时热。

徐云栖在他怀里慢腾腾转过身,将背靠在他怀里,裴沐珩人已迷糊,却还是配合着换了个姿势,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身,两个人贴得更严密,徐云栖寻到舒畅的呼吸,这才入眠。

这样睡的代价是,裴沐珩一整晚睡得不是很好。

清晨天还没亮,他起身去了前院,徐云栖睡到自然醒。

暑气太盛,晨起便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徐云栖还是坚持打了一套五禽戏这才擦身换衣裳。

不一会,陈嬷嬷掀帘进来,见她在梳妆,连忙过去接过篦子替她别发,

“少奶奶,五姑娘昨夜回来了,方才遣人过来,说是请您用了早膳便去湖边亭,她在那里摆好了瓜果等着您呢。”

徐云栖颔首,收拾妥当,留着银杏在院子里捣药,便独自去了湖边亭。

沿着石径爬上假山,便见裴沐珊托腮坐在锦凳张望远处湖光山色,她手中捏了一张皇帖,看模样倒是有心事,桃青在一旁给她打扇,见徐云栖过来,连忙悄声退了一步。

徐云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这是在想什么,像个呆瓜。”

裴沐珊听到嫂嫂的声音,立即回过神,面露兴奋,“嫂嫂,明日随我入宫吧。”

“可是有事?”徐云栖手里也捏了一面竹扇,扇面用的普通的缎面,很是寻常,裴沐珊先是解释了一句,“明日宫里有马球赛,”一面琢磨着她那柄竹扇,皱起眉,

“嫂嫂不会刺绣么,这扇面该要绣了花才好看。”

徐云栖摇头,“我从未动过针线。”

裴沐珊满脸惊讶,“瞧着嫂嫂手艺很好,会做药膳,会做脂粉,还当你绣艺也拿得出手呢,哎,我突然想起那日母亲问郝嬷嬷,说是三哥的衣裳是房了里做的,还是针线房做的,如今看来,你是不会了。”裴沐珊语气带着揶揄。

徐云栖这才想起成了婚的丈夫,小衣怕都是妻子所缝,徐云栖当真是不会这些,她抚了抚发烫的面颊,“三爷的衣物都是陈嬷嬷收拾,想必是陈嬷嬷做的。”

裴沐珊瞧着徐云栖懵懂的模样,顿时失笑,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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