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晖园,徐云栖先将备好的礼物着陈嬷嬷送去各房,凉风飕飕地灌,徐云栖身子有些冷,入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洗得舒舒服服出来,就听见银杏靠在窗下软枕上抽搭。

“你这是怎么了?”

徐云栖轻轻将褙子纽扣系好过来看她。

银杏抬手止不住地拂泪,“奴婢是被老爷那番话给感动了,这才像个当爹的,姑娘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盼着有个家吗。”

小丫头捧着脸鞠一把泪哭得纵情又投入,徐云栖紧了紧领口,慢慢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这就是庸人自扰了,你看我在这王府不好吗?我住的舒舒坦坦,心里也自由自在,我即可拘于一隅,亦可行走四方,心大地大,哪儿都是家,你又何必用一个家字束缚了自己,这是作茧自缚。”

“这世间苦难人多得去了,贫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咱们吃饱穿暖,无病无灾,已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快别哭了.”徐云栖拍了拍她的肩,“我带了那么多药材回来,得捋一捋。”

徐云栖起身去了小药房。

银杏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有意思,轻轻哼了几声,跟在她身后进了药房。

主仆二人隔着一张长几相对而坐,左右各燃了一盏亮堂的大宫灯,银杏择药,徐云栖配药,什么样的药丸配什么样的药材,又用小称称好分量,搁在同一个罐子里。

期间,银杏时不时问徐云栖在扬州的事,

“嗯,三爷很好,名义上我是他的小厮,实际上他事事迁就照料我.”

“我没吃亏啊,有时跟着他去衙门应酬,有时我独自逛市集,扬州城咱们也去过不是,金水河那一带的几家药铺都很不错,那掌柜的还认识我,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说是想送个学徒来跟我学针灸”

“呸,他也配?有本事他自个儿来磕头拜师!”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

徐云栖失笑,“三爷带我逛了扬州市舶司,里头有不少存货,我得了些雄黄麝香胡椒丁香,象牙犀角,对了,还给你捎了一串珊瑚珠回来,都在外头箱子里,回头你慢慢去捋。”

银杏高兴得眼梢都弯了,“姑娘,奴婢说实诚话,三爷待您还是很不错的。”

徐云栖点点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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