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上机了,我还知道印刷厂已经印刷出来了,就差装订,我已经让莫敏叫停了,叫你来就是为了通知这事,这首诗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任何与F大相关的地方!至于你们的损失和重新制作的费用,也不必担心,学校会进行补偿。”

江南只听王书记如此说,便知道这不止是团委单方面的决定,恐怕学校也是这个意见。

又听说杂志尚未装订,她们来得及重新选稿、制版印刷替换,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因放松些许,慢慢坐下,问道,“我能详细问问前因后果吗?”

她稀里糊涂地来,只能从莫敏的态度中推测这事儿可能与童夏有关。

而那首名为《飞鸟》的好诗,作者应当是童夏,一位自《班马》创刊来、唯一不愿透露真实身份的作者,连稿费都让她们放传达室,自己去拿。

只是这首诗没有任何政治倾向和暗喻,团委审稿时也没发现问题,学校怎么这么大反应?

江南见王书记冷肃着脸不说话,目光扫过对面几位一脸恳切望着王书记的诗社理事会成员,才看向一旁的学弟,期待能得到解答。

学弟看了一眼王书记,见人没反对,便低声与她解释起来。

原来童夏退学是为了和一位日本留学生出国,学校屡劝不听,只得给她办理了手续。而F大校园诗社正在筹备一本诗集,意在将诗社成员及F大学子发表在各大报刊上的优秀作品汇集成册,刊印发行。

这两天正好交到团委审核,审核的老师发现《飞鸟》的署名为“童夏”,要求诗社将这首诗撤下,也是这时,才从诗社了解到这诗是从狂瞽报社采集的,而作者的真实名姓则是从诗社成员处得来的,诗社社长找童夏核实过,确实是她的作品。

审核老师再与负责审核《班马》与《狂瞽》的老师一碰头,确实有这回事,王书记立即派人去了狂瞽办公室叫来莫敏,将这事暂停了。

江南了解完情况,只与王书记道,“那首诗写得挺好的。”

作者将自己比作一只受到束缚的小鸟,向往自由广阔的天空,只她被折断了翅膀,每天只能仰头幻想,突然有一天牢笼出现了裂缝,她大胆尝试迈出了脚,即使可能因不会捕食而饿死也一往无前,因为她认为至少在死去一刻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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