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懿坐在长榻上沉思。

五年时间,被刺杀二十六次。

平均算下来的话,就是每年五次。

再平均到当年的十二个月,也就是说,平均每两个月,就要遭受一次生命威胁。

至于第二十六次,可能是满五年赠一次吧。

乔昭懿:“……”

怪不得要和离,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乔昭懿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缉查院只设正三品指挥使一人,从三品指挥同知二人,正四品指挥佥事二人,从四品镇抚使二人。

至于再向后的千户、百户和总旗等,都算作是这七人的从属。

现在指挥使的夫人选择和离,再向下就是两位指挥同知。

邓仪是大内的人,无论行事如何剽悍,身份使然,想成亲,估计是难。

只剩岑聿了……

乔昭懿顿感神伤,“夫君,要不我们也——”

和离两个字没说出口,话音倏然一停。

现在还没被刺杀,日子也悠闲,婆母是个好相与的,不用被站规矩。

夫君性子也好,还让她府中金银随意取用,那事上也舒坦。

关键是睡都睡了,总不能跑。

哪有刚成亲半月,就提这事的。

到时少不得要说林氏教女无方,连带着影响两家官途。

而且她这位夫君,人实在是好。

话到嘴边,登时一顿,再改,“……我们再将府内的防守力量加大些。”

起码她身边不能离人。

以为她要说和离的岑聿,不知为何,心脏微微悬停半刻,紧绷刹那,骤然松懈。

他不知情绪何来,也不知如何消散。

只如三春融雪,被光一照,转瞬无影踪,捕捉不到分毫。

其实他没说的是,历代指挥使,只有这位的夫人,危险最重,因为缉查院复设初期,办的全是大案,刀下亡魂若非朝廷要员,就是皇亲国戚。

岑聿眼睛很慢很慢地垂下,“这段时日,会有人在府外候着,你若有事,让采月去拿着我的腰牌去寻就是。”

采月是打小就伺候在东院的,人不算太机灵,但尤为忠心。

二人成婚前,岑聿让姜归宁将东院大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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